靳薄离有点稳不住,心疼的松开的手,把抱进怀里,这也是住院以来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抱:“三个条件,你只做到两个,还欠我一个。相比同类病人,你很差劲,知不知道?”
如果再这么差劲下去,那半边的残肺都要保不住!
所以,一次次,都是想让快点好起来,快点,再快点!
而过于安逸的生活只能让一天比一天颓废!
凌清瑶不知道,不知道,不知道,觉得自己能从死亡线上爬回来就很厉害,哪有差劲一说?再说,三个条件做到两个,剩下最后一个还能做不到?能自己走到洗手间,还不能自己出去散步?
不服!
心里超级不服,推开他一抹眼泪杠上了:“不就出去散步吗?我现在就去,让你看看我能不能做到?”
靳薄离笑了,角没动,眼中满满的笑意:“就爱瞎逞能,这会儿出去走不了两步就得栽地上,吃饭,多吃点,养好力气后天让你出去走。”
凌清瑶白了他一眼,不走,他说不行。现在要走,他还是说不行。
行,怎样都是他说了算,还有个屁发言权?话该被冷落,话该被委屈,凌清瑶不服,暗暗跟他卯劲,把两桶饭全部吃完。
分了四次吃完,吃一会儿歇一会儿,吃饱又狠狠补了两个小时的觉,晚上七点靳薄离给拔针:“今天的药全部输完,你可以下来在房间里面慢慢走一走,等会儿晚饭就能送过来。”
凌清瑶懒得理他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凭什么他让走,就走?偏不!
晚饭是保镖送来的,没见南幽瑾,没见靳剑翎,还没见念念……也蓦的想起,和念念视频过几次,隔窗见过南幽瑾几次,却是一次没见靳剑翎,不解地问:“我爸为什么不来看我?他知不知道我惨不忍睹的时候,你还在欺负我?”
靳薄离转理废弃的医疗械,也不打算这会儿告诉靳剑翎以及靳家最近出的事,只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靳剑翎是我爸,你这么一,搞得你是亲生的,我是捡来的。”
“你看他疼你,还是疼我?”
“他疼你在表面,疼我在心里。”
“……”凌清瑶甩了他一个鄙视的目,问他要手机打电话给靳剑翎。靳薄离没有给,催下来走一走,练练肺活量。就不下来,死活赖在床上,还哼小曲,气得靳薄离也是够呛,一人负手站在窗边生闷气。
凌清瑶懒得理他,爱生气生气呗,生气不也一样没人理?不理,小曲还哼的大声,小时过得要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,气得靳薄离握拳,牙磨得嘎嘎作响。
再看时间,已被耗到九点,到了平时该睡觉的时间。没时间再锻炼,他只能弄先睡觉,可倒好,不但不睡,还撑着双手下床说:“我吃撑了,现在要去外面散散步消消食。你别跟着我,你要跟着我,我就走哪里趴哪里,绝对不好好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