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薄离都不想跟解释,又恨不争气,怒的说:“你以为我想不到车祸是艾绾绾造就的吗?你以为小苏会靳名其妙找不到工作吗?你以为张韩进能凭白无故的蹲进监狱吗?你以为这些年我什么都没有做吗?谭夜樱,别单纯了行吗?这些年我该做的都做了,就苦在没有证据指证艾绾绾的罪行,为什么把张韩进进监狱,就是想让张韩进吐出车祸的真相。为什么把艾绾绾际花,就是想艾绾绾撑不下去自己坦白自己的罪行。法律认什么?认眼泪,还是认你的话?认证据啊,证据,而你这个证据只能证明凌清瑶是你害的。”
然而,张韩进一直不肯说,他觉得自己说了反而会死得更快。哪怕靳薄离给他最好的条件最好的福利,他到死都不肯说。或许他死的时候有后悔吧,但靳薄离没等到他的后悔。
靳薄离拿着录音笔起离开,骄傲的背影像了重重一拳,既有些不拔的弯曲。谭夜樱知道,不止伤害了凌清瑶,还伤害了靳薄离。
那是靳薄离最爱的人,那是靳薄离最想要的宝宝,那是靳薄离最痛苦的四年……谭夜樱哭得不上气,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……
靳薄离拿着录音笔不知道要去哪里,回家?不想回,家里太冷清。回医院?凌清瑶向来心思慎火眼晶晶,他这样回去肯定会被反复的追问,他不想凌清瑶知道这些事。
那天凌清瑶还在说:“出院之后我想约谭夜樱一家聚餐,把之前的误会解了让谭夜樱原谅我,以后就能跟我再做好姐妹。”
想哭,想起这样的话心里就酸酸的,所以不能告诉凌清瑶,不能毁坏心中唯一好朋友的形象。靳薄离在街上盲目的转了很久很久,久到凌清瑶都打来电话问他:“应酬完了吗?清涟该回家睡觉了,是你接他回去,还是让靳诺柠送他回去?”
“让靳诺柠送他回去,我一会儿就回医院陪你。”靳薄离看看手表已晚上十点半,他在街上转了三个多小时,闷气没有转出去反而把他堵在闷气之中没有出路。
他心里很难,又怕凌清瑶知晓,便在路上买了一瓶烈酒。到达医院的下他将烈酒一饮而尽,等酒劲上来再踩着零碎的步子往上走。录音笔他没有带上,藏在车座的下面不会被轻易发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