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诺柠不甘心,跑过去敲门,很有想吃的东西,没理由想吃一个酸笋还吃不到。手拍门,一阵着一阵拍:“开门,老板……老板,出来做生意……”
南幽瑾满脸黑线,又不敢过去劝,害怕一劝又被骂,他转找邻居询问。
邻居探出半个脑袋告诉他:“这里开发改造,不是灰就是土,客人嫌脏都不愿意来这里吃。生意一天不如一天,老板就退了房租回老家,说年后再过来看看,如果新区能盘到便宜的门面,他就在新区重开。你们年后去新区看看,A城就这么大,老字号的酸笋店不多,他要重开一定会很好找的。”
靳诺柠萎了,满脸写着不高兴。南幽瑾更不敢说话,沉默似金的跟着。
靳诺柠更抓狂,觉他不说话,连个发泄口都找不到。他要说话,还能骂他一顿。心里憋得难,还越想越气,转踢了他一脚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你跟着我,就能让我吃到酸笋?”
“……”南幽瑾僵在那里,完全不懂自己要怎么做。说话不行,不说话还是不行。请吃饭不行,吃不到酸笋还是不行。总之,他做什么都是错。
忽然间他就觉得,爱归爱,但要长久生活一起,还是盾盾的妈妈更适合他。心中对盾盾的妈妈没有爱,他就不会这样在意的小绪,就不会这样辛苦的想要讨好。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,他能轻松很多,也管不到他在外面怎么玩。
或许他们说的话,他和靳诺柠有缘无份!
又一脚踢上来,不痛但是踢到了他的骨。见他没有反应,的小拳头又打上来,一拳一拳打在他的上:“南幽瑾,你装什么孙子?你不是很嚣张的吗?你不是可以在A市横着走吗?我今晚就想吃酸笋,就要吃酸笋,吃不到就是你的错,就是你的错……”
蛮不讲理的样子真的很像端木韵,南幽瑾高高的俯视,也终于懂了靳剑翎的心。对端木韵,靳剑翎不是不管,更不是管不了,而是舍不得管,娇气点有错?爱撒娇有错?闹点小脾气有错?
人嘛,不都这样?然后,一点点的纵容,端木韵就了今天这样,而会不会是明天的端木韵?而他又有没有资格一直纵宠着?
“南幽瑾,我现在很生气,你知不知道?”靳诺柠气得失去理智,有的没有的错全部归到南幽瑾的上,都是他的错。当年不留住,是他的错。当年和别的人开房睡觉,是他的错。当年忽略了的小绪,是他的错。当年送去机场,是他的错……是的是的,走到今天这一步,都是他的错,他的错。
心格外郁闷,眼泪止不住的往上涌,映在灯中盈盈闪亮。南幽瑾,他知不知道,是很爱他的,一直都很爱他,而他只会给添堵,只会让心里不痛快。
南幽瑾最怕哭,一哭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,手脚怎么摆都不知道。刚才他心里还有点小怨气,现在不但没有怨气,还有自责:“是,都是我的错,我不知道你爱吃酸笋。我现在就给你找,A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除了这一家肯定还有别家酸笋店适合你的口味。你等着,别急,我一会儿就能找到。”
然后,站在一边开始打电话,问书,问助理,问朋友……最后问到靳薄离那里:“你知不知道哪有好吃的酸笋店,找到这家已关门不营业。”
靳薄离和他们一样,从来都不吃这种东西,他表示爱靳能助,问凌清瑶。凌清瑶点头如捣蒜:“知道知道,KG集团附近就有一家,我以前和谭夜樱常去吃。告诉南幽瑾,一定要点蒜苗腊炒酸笋,那简直就是人间味,百吃不厌。”
然后,靳诺柠那边搞定,凌清瑶却馋虫大起,眼的看着靳薄离又是眨眼又是卖萌,也想吃,也想出去吃。靳薄离视而不见,还自言自语的百思不得其解:“腌制过的食品向来影响健康,卫生也不能被保证,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垃圾食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