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幽瑾没有冲出书房,没有急着去买礼,而是像死了没埋一样跌坐沙发,一脸呆滞。
凌清瑶说什么?
凌清瑶说,靳诺柠的初吻给了他?
不不不,不可能,这怎么可能,靳诺柠的初吻怎么可能给他?那么嫌弃他,那么寒碜他,打心底都是瞧不起他,又怎么可能把初吻给他?
凌清瑶说错了,一定说错了……可是,凌清瑶的话不就是从靳诺柠里出来的吗?是,没错,他有过类似的记忆,有过类似的觉,有过和靳诺柠滚在一起的风流梦,可那都是梦啊!
“凌清瑶,我……”
“你先别急问,也别急做决定,好好地静静,好好地想想,想明白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。新的计划要踏实的踩准,不要再胡乱的踩空,懂吗?”
南幽瑾怔怔的看着,懂吗?应该是懂的,让他这一次就彻底搞定地靳诺柠,然后结婚,生子,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。而不要再犹犹豫豫,怯怯弱弱,想爱又不敢爱。
凌清瑶离开书房,让他一个人好好沉静。关上门,他在里面思考,在外面环视众人。靳薄离相信,靳剑翎相信,端木韵不敢表态于中立。南夫人不是不相信,相比靳诺柠,更愿意相信靳诺柠。
“瑶瑶,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。我就是想问问,诺柠看的是不是真的?”南夫人教养很好,没有像泼妇似的冲上来跟撕扯理论。心平气和,不去辱骂或者委屈任何人,只想安静的求个真相。
凌清瑶笑了笑,不答反问:“伯母觉得呢?”
“我想听你亲口说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说诺柠刚才看到的那些。”
“看到了什么?伯母有问过吗?有向伯母清晰的描述刚才的场面吗?如果有,我想先听听伯母的说法。”凌清瑶不是跟扛,而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,又要从何解释。和南幽瑾,干净的不能再干净。靳薄离说得也对,和南幽瑾要想发生点什么,早在英国就可以发生,何必等到今天侮辱门楣。和靳家无冤无仇,靳剑翎又待如亲生儿,哪里恶心他们的动机?
靳家人能看清这一切,南夫人却不能,这不为什么,只为南夫人的心里有靳诺柠太多重要的位置!
凌清瑶不生气,心平气和的提醒南夫人,不要和靳诺柠一样用事。南夫人哑口无言,并没有向靳诺柠求证,靳诺柠也没有细说当时的况:“诺柠把自己关在房间,我们都进不去。进不去就问不到,所以想来问问你。如果是误会,回头我也好劝。”
凌清瑶又笑了笑:“尧尧、念念和盾盾之间,总是会发生的矛盾。面对那样的事,我一向不爱管,想着孩子会有孩子自己的解决方法。南幽瑾和我是一辈,我们都是伯母眼中的孩子,所以我希伯母不要手,让我们自己解决,好吗?”
不等南夫人回答,靳剑翎忙忙捧场:“好好好,这件事给瑶瑶理我最放心。瑶瑶向来没有私心,一定能把这件事理好。走走走,大妹子,我们下去接着喝茶,等瑶瑶的好消息。”
南夫人不想走,定定地看着凌清瑶想替靳诺柠讨个说法,可靳诺柠和南幽瑾没有婚配,不是南家的人,又不是的儿。现在靳剑翎这亲爹都说了话,又能怎样坚持?
狠吸一口气,压住心里不爽的绪,似笑非笑的说:“大过年的,还是一家人和和的好,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闹得大家无心过年。这是靳家,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,但诺柠跟我的亲生儿无异,所以你务必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凌清瑶没有生气,反而替靳诺柠高兴,有一个好婆婆,无时无刻无条件的站在的边。靳剑翎又劝走,端木韵也给力了一次,挽上南夫人的胳膊,将劝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