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芭比,你告诉盾盾哥哥,我不讨厌他,我一点都不讨厌他……我以后会乖的,会跟他做朋友,做兄妹,不会再顶他,不会再不给他面子……他就是好面子,觉得我们顶了他,他丢了脸……芭比,你给我写上,把这些话写上,一会儿盾盾哥哥出来就能看见,他就不会再跟我生气……”
念念一边说一边哭,说到伤心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他们吵架归吵架,维护尊严归维护尊严,可生死面前还是希盾盾能平安无事。
就算盾盾不是小姑姑的儿子,他还是爹地的儿子,不能让爹地没有儿子。妈咪说了,儿长大都要嫁人,要去别人家。只有儿子是自己家的,能在边陪着养老。
所以,是要走的,不能陪爹地一辈子,能陪爹地一辈子的人是盾盾。哭得停不下来,一遍遍说自己错了,一遍遍说要盾盾回来。
靳诺柠心如死灰,在里面听到的哭声,也是哭得声嘶力竭。这件事不能怪念念,是盾盾的心太狠,像的心,都够狠。
以前就是这样,一言不和就翻脸,还可以做到六亲不认。离开家的那些年,从来都不在乎他们的,更不想给他们一点音讯。
从来不曾想过,端木韵和靳剑翎会不会担心。然而此时做了母亲,遇到这样一个儿子才懂得,天下就没有不担心自己孩子的父母。
这是的报应!
报应!
不能再怪靳剑翎和端木韵没有做好,自己都没有做好。哭了,哭了撕心裂肺,懂了为了父母的苦衷。
觉自己对不起靳剑翎,对不起端木韵,更对不起盾盾……盾盾,儿子,回来吧,妈咪带你回家,给你明正大的份……
南家长孙,靳家的长外孙,念念和尧尧的哥哥。哪怕是表哥,那也是他们的哥哥……盾盾,宝贝儿,回来吧,妈咪知道该怎么做了,知道该怎么放下了……回来,宝贝儿……
然而,盾盾却听不见他们的哭声,更看不见他的诚意。他一直没有出现,找了整整一夜从天黑找到天明,他都没有半点消息。
船长已收到南幽瑾的通知,他在暗中观察,可以肯定没人跳海。所以盾盾还在船上,只要船不靠岸,他就一直都在船上。
而船再大也只有这么大,南幽瑾不悉不好找,他还是好找的。假装做检查他一层又一层地找过去,只是又找一天,还是没有盾盾的下落。
“没有跳海,就在船上,他还能把自己藏到哪里?”南幽瑾已筋疲力尽,被盾盾折磨的憔悴,不想吃不想喝整个人像生了大病似的。
还有,按照航线的安排明天中午要靠岸。一靠岸,盾盾用手段混在人群中走出去,那他就更不好找。
靳薄离让他睡觉,保持体力,他却红着眼睛说:“怎么睡?怎么睡得着?他就在船上,可我就是找不到他。明天就要上岸……”
“上岸更好,靳诺柠的体已到了极限,无法再坚持坐船,海上旅行到此结束。盾盾要么上岸,要么继续留在船上。如果他继续留在船上,我就陪他耗到底。如果上了岸,逮他就是分分钟的事。他能在船上实施催眠术,那是因为船上人。上了岸,满城都是人,他还怎么催?”
这一次靳薄离没有太担心,他一副轻松的样子,像很有把握一定能找回盾盾似的。似乎还觉,他已知道盾盾在哪里。
南幽瑾站起,谨慎又严肃地看着他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你是不是已知道盾盾在哪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