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瑶也夸他吹的好听,还把的靳薄离晒到一边,和孙健兵欢快地聊了起来。问他琴声中有什么故事,是不是在思念谁朋友?
孙健兵却忧伤的笑了笑:“不是思念,我在思念我的父亲。”
“哦?”靳薄离查过他,知道他父亲死于疾病,但凌清瑶不知道,茫然地看着他,不懂他父亲此时是个状态?
孙健兵倒也没有隐瞒,更没有把他们当不可聊的陌生人,开始说他的父亲:“我父亲是名老师,他很严肃很苛刻,在我有记忆开始他就是整天的寒着一张脸。”
“我要是哪里稍稍没做好,或者没有学好,他的戒尺就会从头顶打下来。很多时候我都在想,快点长大,早点长大,然后远走高飞。”
“那个时候就想走,走越远越好,走了他就没法打我。后来我终于实现愿,跑到国外学习工作,一直没有再回来。”
“再后来我收到他生病的消息,再见他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,又老又皱又苍白。哎……”一声长长的叹息,诉说着他无尽言不出的伤心,眼中都带上泪,沉重的凝视远方的海面:“他吃不了东西,说不了话,不要说打,手指都动弹不了。只有眼珠能动,能追着我的影看着我。他有很多话想跟我说,可到最后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。哎……”
又是沉沉的一声叹息,诉说着他无尽的后悔,如果可以重来,他不会跑那么远,不会一直不回来。
他会留在父亲的边,懂得他对父亲的不是恨,父亲的一言一行也早就深他的骨髓,为他体的一部分,永远不可能被割舍。
夜里是最脆弱,也是最容易动思念的时候,今晚他又一次想起父亲,又一次无法做到平静,便走出来吹响口琴遥祭夜空上的灵魂。
凌清瑶让他节哀,靳薄离也问了一句:“先父生的什么病?”
“最后也没有查到体病因,医生只模糊的给出一个胰腺癌的判定。哎,发展的很快,母亲说从检查到去逝不足两个月时间,快得都不像真实的。母亲还说,他了很多苦,夜夜痛到无法睡觉无法进食,体重一周就降了二十斤。我见到他的时候,他已瘦了纸片,已……哎,对不起,靳先生,夜深了,我先回去休息,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
说到伤心,他没法再强装淡定,眼中噙着满满的泪水,脚步沉重的先行离开。凌清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不由想起逝去的母亲,心同等难,对孙健兵也多了一种同病相连惺惺相惜的。
往日的好再递一层!
靳薄离也在目送他的离去,却没有凌清瑶那些,也没有别的,好像平静的海面不起波澜。许是他是医生,早就见怪了生老病死的常态。
“我们也回去睡觉吧!”心被带得沉重,凌清瑶无心再逗留,牵着靳薄离回到房间,念念和尧尧已在里间睡了。医生住在他们的对门,保姆守在孩子的床边,见他们进来也悄声说:“念念小姐晚上没有吃饭,还在担心盾盾。尧尧爷的烧彻底退了,眼里的炎症白天又轻了一些。”
靳薄离让回去休息,他在床边陪了他们一会儿。与此同时,南幽瑾的助理终于忙完赶到了他的别墅,打开了他的车,找到了他放在屉里的红包,再借着把红包打开,出里面的现金,找支票……
南幽瑾刚才来电话说,说想起靳薄离有提示说,说凌清瑶会送他支票,让好好看看里面是不是藏有支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