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镖没有给他饭,还告诉他:“靳先生这次很生气,他没有通知给你送饭,你就得一直饿着。”
“那他一年不给我说,我得就给饿一年?”
“理论上是这样,但是你饿不了一年,因为再饿两天你就会饿死。”
“啊啊啊……放开我,放开我,你们一直绑着我做什么?我要尿尿,我要拉粑粑……放开我,放开我,放……”话完完,房门忽的从外面推开,南幽瑾映他的眼中,吓得他瞳孔放大,浑阵阵机灵。
他往后一倒,直的又躺回去,翻个拿后背对着门……天啊天,他怎么来了?靳薄离告诉了他?不是说好不告诉吗?完了完了,一副几天没睡苦大仇深讨债似的苦瓜脸,这是进来要他的命啊!
躺着,背对着,闭上眼睛各种装睡装死装看不见,心里却打鼓似的慌。生气归生气,可他好歹是老子,威慑力还是有的。
“你们都先出去。”南幽瑾看着他,心百般复杂,绪极严抑制,声音着疲惫亦着员,哽咽的沙哑。
儿子!
他的儿子!
他和靳诺柠的儿子!
天啊,这怎么可能?这觉还像梦一样,让他不敢相信又不敢松手。
他要好好看看他,看他哪里长得像靳诺柠?在一起也生活好几个月,他居然没有发现他长得像靳诺柠。此时再回忆回忆,他们的脾气到是很像,倔脾气又臭又又不好哄。
保镖出去把门带上,但是他们都没有走远。万一盾盾被揍得惨,他们还是要进来劝架的。同时还有人向靳薄离汇报,说南幽瑾过来了,他要不要过来看看。他说不用,说南幽瑾会理。
南幽瑾一步步走过去,越走近越怯,蹲在床边几次手都弱弱地了回来,把装死的盾盾吓出一汗。
最后还是盾盾不了这种折磨,从床上翻坐好,着头皮说:“要杀要剐痛快点,别这样不吭声的折磨我。要打就快点动手,躺几天我又是一条好汗,下次你们也别想这么容易就找到我。”
南幽瑾笑了,又哭了。
笑是心里高兴,哭是绪难以抑制。
说实在话,他一直都不讨厌他,就是害怕他,觉得他是一个怪。上次一言不合离家出走,他同样很着急担心,找到之后立即就改变态度比以前更好。现在除了念念的事他还有所偏坦,其它事都算公正。
这会儿知道他是靳诺柠生的儿子,真是的,他想打都下不了手,想不疼都不行。坐到床上,泪流满面,解开他手上的绳子,扯掉他的手套,一遍遍地:“儿子,儿子,儿子……”
他一声,盾盾就哆嗦一下,MMP的,他在搞什么?他怎么会哭这样?哭这样是想把他的屁打开花吗?
不觉得温馨,更无动,反而瑟瑟的往后,眸惶恐不安!
南幽瑾见他一直躲,心里更是难,更觉得对不起他。手把他抱进怀里搂着,泪水流进他的头发,流进他的脖子。
他愈发的不安,心口瓦冷瓦冷,觉得自己死期将至!
因为,南幽瑾从来没有哭,更没有哭这样。哭这样,估计是想大义灭亲,先哭好给他送行。
“你,你,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越想越怕,怕到不了,他用力地推开南幽瑾,往后一路躲到床头抱着胳膊抱着自己防备着他。
南幽瑾心痛如刀,他不再靠近,只长手抚盾盾的小脸。哪里像?哪里都不像,眉眼五全是他的翻版。
“你别这样,行吗?大老爷们的,有事说事,要杀要剐就痛快点。一直这样用痛哭流涕来吓我,有意思吗?我告诉你,我怕死,但是……”
“儿子,爹地不会再打你,更不会杀你。以后跟着爹地好好过,爹地疼你护你爱你。”
“哈??”盾盾仿如听到天方夜谭,惊讶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这还是南幽瑾吗?南幽瑾疯了吗?不打他?他什么时候修为变得这么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