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映雪一口气说完,周遭一片寂静,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,淡定沉稳如徐文志,都面惊讶。
而黄年更是气得脸涨红,一双眼睛怒瞪着,手指指着安映雪,微微颤抖,被气急了,反而说不出话来。
“人既然是到了我手上,一日没找到凶手,你就一日别想把人带走!”安映雪掷地有声地说,“你若非要强行带走,我便去京兆府敲鼓鸣冤,告你一个谋害亲父之罪,否则我实在想不通,哪个当儿子的会对自己亲爹的死亡真相视若无睹!”
“你、你!”黄年颤抖,怒不可遏地指着安映雪。
“你你你,你什么你?你要不服气,你也去京兆府告我啊,我倒是想看看,我所作所为,哪一条不符合大历律法了?”安映雪理直气壮地吼了回去。
为一名仵作,自然会习惯地去关注当朝的律法问题,自然清楚,只要黄侍郎的案件是谋杀,而不是意外,那么在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,就算黄年是黄侍郎的亲儿子,也别想把尸体带走。
一则如安映雪所说,哪个当儿子的,知道了自己爹是被杀害的还能够对真相视若无睹?二则以防凶手再犯,自然是要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为好,所以哪怕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,也要借助尸体将凶手找出来不可。
一开始听到黄年那番狗吐不出象牙的话时,安映雪是真气得想将黄侍郎扔到黄年上,让他赶把人带走,至于真相?爱查不查,人家当儿子的都不着急,有什么好急的?
可是作为法医的本能到底还是压下了愤怒,仍然是很讨厌黄年,哪怕黄侍郎是自杀,只要案子有异,就一定要替死者开口,找出真凶。
“啪啪啪!”
外面传来鼓掌的声音,被安映雪一通发火震惊住的众人回过神,齐刷刷转头朝外面看去,安映雪也跟着转头。
“说得好,不怪以子之,也能够在慎刑司出。”随着话音,门外走进来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