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妃之前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试探,如今才真正显出真实的面目,目冷漠,没有带丝毫。
“我和不为曾是故人,但那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,若是说,顶多能让我不对你下毒手而已,我只是想来提醒你几件事,以免这宫中闹起来,扰了我的清静。”
果然,怜妃深藏不!
宋明月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心实意,勾一笑,“那我就洗耳恭听,多谢怜妃娘娘赐教了。”
怜妃无视了话中的嘲讽,眯了眯眼,“这宫中无主已久,全靠端太后一人把持,严苛威压,人人自危,但好歹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平衡,只是皇上的境稍微艰难一些。”
不得不说,怜妃两三句话就已把之前宫中的景完全勾勒了个明明白白。
宋明月表逐渐变得认真。
看来是真的有话想跟自己说。
“可如今有些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,端太后怎么可能轻易把自己手中的大权让出去。”怜妃目深远,角带了几分嘲讽,“有些人坐着皇后的梦,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已了别人棋盘中的棋子,任人摆布而已。”
怜妃这么一说,宋明月醍醐灌顶。
珍妃向来嚣张,虽然没有什么太坏的心眼,但总不可能一直甘居人下。
更何况珍妃素来与自己不和,估计早就把当眼中钉中刺。
如今之所以让表妹进宫,目的自然是为了扩大势力,以谋取皇后的宝座。
珍妃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想到登顶后位,这其中一定有端太后的挑拨,若是真的功,以后恐怕就要加太后阵营。
珍妃后有许多武将,势力庞大。
对于霍子桑来说,无异于重重一击。
宋明月想明白了这些来龙去脉,顿时深端太后这一局棋下的妙。
杀人诛心,不过如此。
若是没有怜妃的指点,恐怕要到文茉心真的进宫才能反应过来。
到时候已是木已舟,想要再断绝珍妃的这条心,恐怕是难上加难。
“说的不错,只是我有些奇怪,怜妃娘娘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,太后设计的是珍妃,我与素来没有什么来往,就算告诉也无济于事,恐怕娘娘这次是找错人了。”
宋明月并没有直接相信。
毕竟从来没有和怜妃接触过,而且来历不明,说话也是遮遮掩掩,断然不能轻易相信。
怜妃眸中划过一抹无奈,勾笑道:“你把我当蠢货吗?放眼整个宫中,只有你一人是真心与皇上为伍,珍妃一心只求上位,慧嫔本来就是太后的人,其他人更是烂泥扶不上墙,我不喜欢太后的所作所为,更不希改朝换代。”
宋明月脸一变,对怜妃更多了几分敬畏。
不得不说,实在是……彻锐利。
怜妃和师父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,又是什么来历,为何甘愿在深宫中孤单冷僻地过一辈子。
一桩桩一件件,都让人深思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宋明月忍不住挑眉,“那我就多谢怜妃娘娘信得过我,有些人不安分,自然一百个法子让安分。”
怜妃见一点就,心也好上不,眸中似乎带了些许笑意,“不为不会养出笨徒弟,我没看错人,另外提醒你一下,皇上是个君子,但有些时候也不要太过君子,毕竟某些小人的招数可是防不胜防。”
说罢,怜妃带着随从飘然而去。
如果不是桌上还放着一杯曾喝过的淡茶,就像是本没有来过一般。
不苦犹豫,忍不住问道:“娘娘,这怜妃所说的话可信吗?总觉得不太对劲……”
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我向来不把珍妃当做对手,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了这样的心思,当不当皇后无所谓,投太后阵营,那绝对不行。”
宋明月很快已确定了计划。
次日,花园。
文茉心正在花丛中采集着各新鲜的花卉,哼着小曲,心很是不错。
宋明月款款而来。
“臣参见安嫔娘娘。”文茉心对非常忌惮,毕竟在赏花宴上敢打太后和珍妃脸的人,放眼整个宫中,也只有安嫔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