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陆燕冷声放下自己举起的手,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冲动了些。
“都是你们这群人,从外面的世界跑进来,我家灯心,如果没有你们,日子会太平得多,”陆燕越说越气闷,更是恼火道:“当初就不该让你们踏我家门。”
卫青秋已顺过来气,脑子也清醒很多。
“灯心的肯定不是我们,可从来都把我当敌人。”卫青秋语气淡淡,眯着眸子看向灯心,似乎两人之间真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陆燕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:“别跟我说你们没有勾当,不然灯心绝不会为了让我帮你,特地前来求我。”
“为了我求你?”卫青秋难以置信,看向灯心的眸子多了几分探究之意。
灯心“切”了一声,很快笑道:“我已帮过你了,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,是死是活已有了结果,你就准备好遗言吧。”
“我一个人死可不舍得,”卫青秋语气悠悠,带着无与比的骄傲与自信,“总要有人陪我一起,灯心姑娘这么漂亮,我深荣幸。”
“你!你在说什么胡话!”灯心迟疑的后退两步,刚想离开又气愤的冲到卫青秋跟前:“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?”
卫青秋本没把灯心放在眼里,只是直勾勾看向陆燕,轻飘飘道:“你若是无动于衷,那我也随便。”
“你给我下毒了?”灯心掐着的胳膊,怒气直冲的质问道。
卫青秋淡淡道:“只是那晚,给你下蛊了而已,我死了你便一起吧。”
“你好狠的心,贱人!”灯心在原地转着圈,急得都要哭了,看向陆燕,气急败坏道:“都是你,为什么非要把他们放进来,给他们可乘之机?”
陆燕沉默不语,扭头过去。
“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,没关系,我也不值得你这么做,”灯心冷笑一声看着陆燕,“你不用管我了,我现在就在你眼前消失,免得你难以抉择还为我伤心。”
不等陆燕开口说话,灯心转决绝离开。
卫青秋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命,看上去并不像这种人。
难道背后有人,能替解开这毒蛊?
卫青秋越想越糊涂,但心头也慌张起来,意识到自己这一招走得不够稳妥导致失败了。
还有最后一线希,只要陆燕真的在于灯心死活,就算灯心执意离开他,他应该也不会选择让给自己陪葬。
“告诉我吧,我能自己解毒。”卫青秋殷殷看向陆燕,心里也没把握。
陆燕起,瞪了他一眼便拂袖离开。
卫青秋到绝的同时,心头又有一丝轻松,不用再想各种办法得到他人的帮助,现在就一心准备好死亡吧。
“别怕,会有办法的。”左丘宵觉察到心这种绝的绪,在一旁轻声安。
他跟在陆燕后,和他一起站在院子里。
“你想让灯心回来,我可以替你安排好,现在,你出来毒药方。”左丘宵形立,面上不带有一丝彩,看向陆燕的眼神有几分幽暗的冷。
陆燕却只是站着,在那棵海棠花下,他微微仰头,面前替浮现出当年的师妹和如今的灯心。
“不用劝我,我自有打算。”陆燕摘下一朵花,弯下腰,轻轻地将那一株残缺的花枝埋葬在土中。
那一刹那,见者大概都会以为他在深埋葬什么珍贵而脆弱的东西。
眼前,却只有一株海棠花。
左丘宵见他离去,十分不放心,对耀宗点了点头,示意他赶跟上。
卫青秋不停地呕吐,那日给自己开的特效药方此时对体的反噬效应极大,不停地犯恶心和头晕,又无法进食,体脆弱得随时能倒下。
“还是不答应么?”卫青秋看他进来,脸晦暗,细腻已猜到几分。
卫青秋心里叹气,表面却仍是轻松,“没事,反正我也活够了。”
白白在这一世活了这么久,还救过那么多人,开了医馆,本来差一步就能升扬自己的名声,为远近有名的大夫,却还是把自己搭了进去。
如果当初没有那么贪心,也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