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更愿意相信你!”卫青秋毫不犹豫的回答,看向左丘霄的眼眸也带着不加躲闪的坚定。
左丘霄微微一笑,又追问:“这么说,你明天最好当场指认柳清,我会让人帮忙搜集证据。”
“不用,”卫青秋斩钉截铁的拒绝,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,又赶补充道:“不用你帮忙找证据。”
左丘霄一愣,挡挡眸中仍旧带着笑意,然而却没有一丝温度,如同早春的料峭春风,看一眼就能寒意心。
“随你。”他带着几分淡漠的语气说话,便不再看卫青秋,赌气的走到窗边,拿着烛台和书籍,准备看一夜的书。
“……”卫青秋略惆怅,不过是不想背地里调查朋友,谁想会让左丘霄这么不高兴?早知道刚才就不拒绝的那么快,还能有一点挽回的余地。
卫青秋躺在床上盖着被子,还是不自觉听着窗户那边的动静。
夜风轻轻吹着,带来一缕凉意,空气中有几缕芬芳飘来,隐隐绰绰,让悉而心安。
勉强着支撑住才没有睡过去,彻底等到窗户那边没有动静,卫青秋才迅速穿服起,三两下跳下床,跳出门外。
回头看去,在莹莹月下,窗边的左丘霄如同一副岁月静好的图画。
“唉!”卫青秋又心软了,刚才就不应该跟他吵架。如果不跟他对着来,他现在一定不会皱着眉头说不定还做了噩梦。
这一切都怪!
卫青秋加快脚上步伐,更加决心不要麻烦左丘霄给自己帮忙。
一路绕过看守,跳上柳清的房梁。
往下看去,没想到他也没睡,正披着一服在窗前走来走去,心绪不宁的模样。
卫青秋呼啦一声,丢了一块石头下去。
柳清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,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,眨了眨眼睛,确定周围没人又重新迈步在窗前徘徊了起来。
“柳兄。”卫青秋跳到他后,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柳清有些惊讶,很快将服穿好,似有几分张,“深更半夜,男授不亲,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吧。”
卫青秋轻轻点了两下他前的纸扇:“柳兄何时也变得如此迂腐了?正所谓正不怕影子斜,你还怕被大家误会什么呀?”
话说得俏皮,柳清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致开玩笑,只问道:“卫兄,深夜前来,是有什么要事?”
卫青秋却并不顺着他的话头,而是自顾自道:“柳兄并不否认,看来真的怕被某人误会与我的关系,难道柳兄也有心上人?”
柳清的脸倏忽发白,片刻又有些泛红,他摇摇头,又拿起纸扇扇风,半天不语。
卫青秋见他这般反应,更加有竹。
“难道这个子我也认识?”凑近去,被柳清躲闪开来。
柳清不给出任何积极反应,卫青秋很难达目的,只好将他拉到桌前,两人摆出一副谈心的姿态。
“柳兄,这一次遇见你,总觉得有诸多事没有弄清楚,”卫青秋锁眉头,甚是苦恼,“在进宴席之前,那一伙马贼为何将你认作老大,我实在不能想明白。”
柳清略微惊讶,“你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?”
“实不相瞒,我对那伙马贼深恶痛绝,要不是他们,我定然不会丢失那提前准备好的熏香炉,也就不会被人污蔑为给郡主下毒,要是能弄清楚他们的来历,我就更容易为自己辩解了。”卫青秋苦口婆心,一副深其苦,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。
柳清听说完,有些恍然大悟,但准备解释的时候,还是吞吞吐吐。
“我不过也是半路被掠去,知道的并不多。”
卫青秋明显不相信,决心主动进攻:“是不是有人帮你逃脱,然后威胁他们要把你当老大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柳清一不小心就说出心里话,他连忙摇头:“此事有些许丢脸,我已不想再回忆。”
“这有什么丢脸的?你又不是主动投敌,还是说……”卫青秋眸微微一转,想到另一种可能,“你被一个子救了?”
“这你都能猜中?”柳清立马又从惊讶脸变一本正,“好吧,你猜到就猜到,不就是被子所救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