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上了一黑的顾凉看上去异常沉默冷酷,多出几分不近人。
卫青秋心里怦怦跳,坐在轿子上总觉得心里不安宁。
“加快点速度,我们尽快回府。”卫青秋探了个脑袋,对外面正在走路的人提醒。
回到府中后,卫青秋一风尘仆仆的气息,迫不及待跳下车去,一下车就对上左驰骋那双黑锅底的脸。
“你怎么才回来,你知道我师傅已吐三升了吗?若是他出了什么事,我一定不饶你!”左驰骋咬着牙恶狠狠的说。
卫青秋视若无睹,将他从腰间出的刀又推了回去。
“现在才动手,是不是太晚了些?”卫青秋轻笑,“我都已拿到药了,无论如何也给你师傅试一试才好。”
那轻佻的语气让左驰骋越加愤怒,好像在说的只是一件无关要的是事。
“过来。”左驰骋终于还是没忍住动手,拉着就往房中去,本不管不顾旁边人的眼,
卫青秋有些狼狈,给旁的蝉使了一个眼神,很快跑着去跟左丘霄报告。
来到太傅床前,他脸苍白几乎没有一丝,这几天苏醒过来,他日夜疼痛,无法下咽,已消瘦太多。
卫青秋抿,一把推开左驰骋,从怀中掏出了白踅子,白白的几簇,如同蘑菇包晶莹剔,散发着令人垂涎的味。
“拿去洗干净,捣碎,再加上硫黄、陀僧各等分,研细末,烧酒调料,一起给他喝三次便可以。”卫青秋说话间,手上动作也没有停止,三两下抬起他的下和后背,给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。
卫青秋想了想,又对左驰骋吩咐道:“无事的时候,你可以使用、滚、一指禅、挤压等手法,用手去你师傅关键部位的疼痛,也能帮助恢复正常。”
左驰骋不满:“你是大夫,应该由你来做。若是我力度大了小了,出了事可怎么办?”
“我可不敢对你师傅的玉体做什么,我不过是一个乡下郎中罢了。”卫青秋似笑非笑看着左驰骋,见他脸青紫,心中仍然没有任何动摇,
“我除了是一名大夫之外,也是左家的夫人,”顿了一下,又说道:“他今日之便能醒来,到时候你也要记得过来我们院中坐一坐。”
不再多言,卫青秋大步离开这个污浊之地。
直接走向左丘霄书房,被他温而炙热的眼神盯着看的时候,卫青秋才有些不自在的察觉,自己从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,甚至还去看了一个病人。
“夫人,辛苦了。”左丘霄径直给倒了一杯茶水。
卫青秋有些宠若惊,但还是坦然喝着茶,简略总结初次的出行:“出了些意外。但是该拿的东西也都拿到了。”
“又有不人前来提亲,夫人,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?”左丘霄似乎颇有几分无奈。
“我们二小姐自然要找一个最合适的人选,一时半会还急不得。”卫青秋眼珠子微转,心里已有了些主意。
用过饭之后,卫青秋没有要离开的架势,反而稳稳的坐在书房中,理所当然的让左丘霄陪下棋。
“夫人何时对这博弈之术也兴趣了?”左丘霄说着,思忖着围棋盘又落下一子。
卫青秋轻笑:“那还不是顾老爷子,他热爱下棋,我这个大夫时常也要琢磨两下,好讨他老人家的欢心。”
门外传来了通报声,左驰骋匆匆忙忙的过来,脸上带着惊喜之。
“我师傅醒过来了,体已舒服不!”左驰骋有几分激动的奔向卫青秋,“你说,我师傅什么时候才能痊愈?”
卫青秋见他高兴,没忍住泼冷水道:“伤这样,能和正常人差不多已很幸运,要求更多是不可能了。”
左驰骋眸子眯,又张又生气的问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都听不懂,”卫青秋颇有几分不耐烦,“以后你的师傅不能思虑过深,对体不好。此外,你师傅会功夫,以后也不可能舒展。”
“怎会如此……”左驰骋艰难扶住口,“我师傅当年立下汗马功劳,如今又在朝中纵横捭阖,提出不建设意见,为何如今却只能落得个如此下场?这不公平!世道不公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