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会儿你倒走得快了!”左驰骋三两步追上来,夹枪带棒地骂:“就算你没进过宫,做了这么多年生意,也该有点见识!鸣公公是什么人?是你我能轻易得罪的吗?人家特地了医来给你诊治,你倒好!哼!”
“卫青秋是好,但再好能好过宫里的医?再说了,你要真觉得卫青秋那么好,怎么还不想办法去救?懦夫!”
面对左驰骋的指责和嫌恶,左丘霄一言不发,直至出了宫门,来到左家的马车前,他才冷冷回击:“你不是懦夫,那你想出怎么救青秋了吗?能猜到被什么人掳去了吗?知道现在是安全还是危险吗?!”
“我!”左驰骋一噎,愣了愣才反应过来,怒道:“那是你婆娘,又不是我的!”
左丘霄冷哼,如墨的深邃眼眸冷冷瞥他一眼:“那你念叨什么?”
左驰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从前都没发现,左丘霄说话这么噎人!
“回家。”
左丘霄丢下两个字便上了马车,车下的左驰骋肺腑间的怒气尚未消散,又被左丘霄怼了一通,纵说不出反驳的话来,但眼下这档口,若他乖乖上车,岂不是在左丘霄面前认输?
所以,他头一甩,故意拔高声调,嚷道:“!闺阁里的娇小姐才坐马车出行呢!”
吼完,左驰骋一转,大步流星朝左家方向走去。
左丘霄懒得理他,吩咐车夫即刻启程。
马车辘辘,很快驶离宫门。
片刻,宫门鬼鬼祟祟探出个脑袋,掂着脚朝左家兄弟离去的方向了一眼,确定二人都已走远,撇了撇,理好裳回去复命。
回到鸣公公所居住的宫殿时,裴太医尚未离去。
小太监识趣的在门外站定,等着复命的档口,支起耳朵听着屋的动静——
“想来,那什么神医只是左家放出的幌子。”这是裴太医的声音:“左丘霄体底子已烂了,再如何调养,也都是表面功夫,瞒得了外人一时,瞒不了一世——不对,以他而今的体状况,再活五年都问题,更别说一世了,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