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青秋眉头皱,边用余打量还在微微颤抖的左丘宵,边咬着小声嘀咕:“怎么这么差……”
不久前在院子遇见对方,搭脉的时候,他的脉象可没这么差。
难道是那会儿只是随口一搭,诊脉时间又短,所以没察觉出来异常?
“是不是很不好?”左丘霄明知故问。
“没事。”卫青秋收回手,将东西收拾好,去到一旁书桌重新写药方,安道:“我听蝉说你这几天不思饮食,也没好好吃药,想必是因为这个所以脉象比之前弱了些。不碍事,等我重新拟定药方,你好好吃上几天,定能好转。”
左丘霄眼神的,因脸上毫无,纵笑起来也显得很是虚弱:“让你费心了。”
卫青秋没说话,只朝他摆摆手,表示没关系。
见状,左丘霄角的笑僵了一瞬。
换做从前,对方肯定要抬起头来好生安自己一番,说不定还要说些引人误会的话。可如今……
男人暗自攥了拳头,又给左驰骋记了一笔。
“顾凉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吧?”左丘霄打探道。
“他就是一个小屁孩。”卫青秋皱了皱鼻子,不屑道:“他要再敢绑架我,我一定打得他吃不了兜着走!哼,想让我听他的话,门都没有!”
闻言,左丘霄没忍住勾了勾角。他突然发现,卫青秋在方面过于愚钝也是有好的。
不出意外的话,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卫青秋都会在他边。就算是石头,只要他日日浇水都能冒出苔藓来,他不相信自己打动不了卫青秋!
至于顾凉,他在卫青秋心中的印象那么差,已失了先机,即便接下来再努力,没机会和时间接触卫青秋,照样白搭。
思及此,左丘霄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好了。”卫青秋起,吹了吹纸张上未干的墨迹,“我这就把药方给耀宗,让他重新抓药。你这几天没能好好休息,吃药前先去休息一会儿,睡醒后先吃饭再吃药。”
说完,掂着脚往外了一眼,皱了皱眉:“耀宗从前不是时时刻刻跟着你的么,这会儿怎么不见人影了?”
“许是在远。”左丘霄道。
“我出去看看。”出门前,卫青秋回头看他一眼,老妈子似的皱眉催道:“快回屋休息,好歹睡半个时辰,否则药效大打折扣,你就白喝那苦兮兮的药了。”
左丘霄乖乖点头:“嗯。”
“那我先出去找耀宗,你尽快回屋。”
“知道。”
卫青秋急急忙忙出去找耀宗了。
和梅霜相比,耀宗更好说话,而且跟随左丘霄的时间也更长些。抓药、熬药这样重要的事,还是给他去做,卫青秋才更放心。
出了院子四下逡巡,卫青秋很快发现耀宗的影。
将药方给他,各种注意事项一一嘱咐清楚,再三强调重要后,卫青秋才折回屋。
卧房还有一大堆裳、行李没收拾,得尽快——欸?
踏卧房一只脚的卫青秋看到屋场景,愣在原地。
原本堆在桌上、床上的服和行李被一一放回原位,床上的被子被重新整理过,整洁不。当然,最吸引人眼球的还要当属侧卧在窗下软塌下的男人。
大抵是理完东西后太累,软塌上的他姿势随意,上轻软的外袍袖半垂在地面,被从窗外闯进来的风吹得轻轻晃动,阳在窗外摇晃的大树挡了一半,随着风轻动,男人面庞上的也忽明忽灭,蓦地添了几分不真切。
仿若,他下一秒就会随风而去,回到天上去。
卫青秋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,直至蝉的声音不知从何响起,才猛然回神。
三两步进到卧房,把床上的被子抱到软塌,展开小心地帮左丘霄盖好,正在掖被角,蝉就气冲冲地进来了:“二小姐真是太过分了!就算大爷和不是亲生兄妹,也是一家人啊!跑去三爷那里——”
“嘘!”卫青秋小声提醒:“爷在这儿睡着了,你小声点。”
蝉急忙捂住。
卫青秋回帮左丘霄盖好被子,又深深看他一眼,见他呼吸均匀平缓,额头也不再冒冷汗,这才起出了卧房,小心地将门关上,低声道:“左静兰那边又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