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左丘霄听完这话会然大怒,但意外的,前面那人只顿了顿,头都没回,等他说完就又继续往前走了。
原地的左驰骋气得抓狂,声调又高了好几个度:“你别以为我不敢!左丘霄,我现在就去找族长!你等着!”
他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,一边威胁恐吓道:“我是朝廷员,族长看在我的面子上,绝对会同意分家一事!左丘霄,到时候你就等着留宿街头吧!”
左丘霄本不理他。
再次被忽视的左驰骋气得腔都要炸开,也顾不上别的,猛地转挡在左丘霄面前,吼得震天响:“你是聋了还是哑了?为什么不说话?!”
左丘霄淡淡瞥他一眼,仍没应答,侧略过他继续往前走。
左驰骋再次追上去,咬牙指着对方:“你再装——”
“不好了!不好了,大爷,出事了!”一小厮突然出现打断兄弟二人间的张氛围,他慌张上前,“爷,不好了,夫人和二小姐又吵起来了!”
上一刻还面无表的左丘霄当即有了表,他皱起眉,满脸张:“们在哪儿,为了什么吵起来的?”
小厮着气道:“就在西苑旁边一个小院子里,我去得晚,不知道们为什么吵起来,只隐约听到夫人在训斥二小姐。奴才生怕出事,所以并未上前询问缘由,就急匆匆来找二位爷了。”
这小厮年纪不大,看起来也不十分机灵,但重在老实。
换了不懂事的,早就凑上去看热闹。再有些心眼的,都知道左丘霄和左静兰等人不是亲生兄妹,他们只想多一事不如一事,更不会掺和此事,想着平息骂战。
是以,左丘霄格外多看了几眼这小厮,记住他的长相后,才道:“夫人边的蝉呢,也在那院子里?”
“这个奴才不清楚。”小厮摇摇头。
一旁左驰骋早就站不住了,怒道:“卫青秋胆子可真大,眼下我还在府里呢,就敢明目张胆欺负我姐!还有王法没有?我这就去把捉到府去问罪!”
“站住!”左丘霄难得拔高声调,住对方后,冷声道:“你又没在跟前,不知道体况,为何断定是青秋欺负你姐姐?我们过来时你也见到了,青秋当时在房吃饭,好端端的,跑到西苑去做什么?焉知不是左静兰又闹了幺蛾子。”
听小厮的意思,卫青秋目前正占上风,左丘霄才不急着去。
左静兰那个子,早该好好敲打敲打,今日也该好好吃个教训!
“好啊你!好你个左丘霄!”左驰骋食指指着左丘霄鼻尖,指尖因气极而微微发抖,“我姐姐纵然不是你的亲生妹子,但你们上留着一半相同的,你们有同一个父亲!如今你为了维护一个屠夫的儿,居然置妹妹于危险中,你……你的恶毒程度真的超过了我的想象!亏得前些日子我还在母亲和姐姐面前维护你,呵!是我眼瞎!”
说完,左驰骋也不管左丘霄说什么,飞也似的往西苑赶。
前些天于氏的话还在他耳畔回响——他和卫青秋一唱一和,把家里大半资产都转移走了,再不你回来,我和静兰肯定会被赶出去,流落街头……
当时他还觉得母亲夸张,现下一看,竟是真的!
左丘霄从前仗着体差缠住父亲,分走了他一大半的父爱,现在又仗着父亲不在,要分走家里一大半的资产。这些年,他果然丁点都没变!还是那个冷自私又抠门的白眼狼!
“左驰骋,你给我站住!”
不知何时,左丘霄追了上来,赶在左驰骋抵达西苑前拦住了他。
左丘霄因跑得太急而脸颊发红,额角还挂了一层细的汗珠,他站在左驰骋面前缓了缓,才说道:“你就那么相信左静兰,相信完全无辜?”
“是!”左驰骋想都没想。
“好。”左丘霄点头:“既然你那么相信左静兰,不妨我们打个赌,如何?”
左驰骋总算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相信左静兰,我相信卫青秋,立场不同,费再多唾沫也说服不了对方。”左丘霄道:“今日我和你都不知晓事真相,就以此事为赌,你赌左静兰无辜,我认定卫青秋不曾主动挑事。若左静兰果真无辜,我会主动去找族长,让他主持分家,带着卫青秋出去住;若卫青秋无辜,你又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