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的氛围被卫青秋这声轻嘁声打了个稀碎。
众人的视线也纷纷聚焦到上。
如愿以偿分走注意力的卫青秋鼻子,眨眨眼睛,又指了指屋门,无辜道:“大夫人,我们还没看到这屋是否有人呢,你这么急着赶人走做什么?莫不是……”
故意拉长了调子,眼看着于氏张得吞口水,才慢慢悠悠道:“心虚了?”
“心虚个屁!”饶是在外装的教养极好的于氏,此刻也没忍住了口,高声叱骂:“我管教我的儿子,还没你的份!这左家是左丘霄当家不假,但你也不能仗着他的势无端诬陷我儿!”
说着,再次看向左驰骋,触及对方略显怀疑的脸,慌了片刻便变了策略,眉一耷拉,长叹一声,哀道:“儿啊,你也看见了,我和静兰平日里就是这么被他们夫妻诬陷指责的。眼下你还在呢,他们就要往我们母上泼脏水,你不在的时候,他们更过分啊!”
左静兰总算醒过神来,一听这话,很是戏的抱住于氏高声痛哭起来。
于氏也侧过回抱住,母俩呜呜咽咽,声调高得出奇,却未见一滴眼泪。
卫青秋只觉好笑,摇摇头,索直接走上台阶,准备将屋的大汉揪出来。
届时,只要人摆在左驰骋和左丘霄面前,证据确凿,于氏再如何申辩卖惨也是无用的!
“青秋。”
却不想刚走上台阶,左丘霄忽出声住,皱眉捂着口,道:“我口有些发闷,你帮我看看。”
“除了闷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卫青秋快步走下台阶,手指搭上对方的脉,另一只手则抚上对方口,“是这里发闷吗?气息如何,觉得呼吸困难吗?咙有没有不舒服?”
男人反手握住的手腕,压低声音:“别出头,此事必须要让左驰骋亲自捉住那大汉,才能有结果。”
卫青秋一懵,很快反应过来,配合的佯装帮对方把脉,小声道:“你和左驰骋说了什么,他今天怎么这么怪?居然没无底线的维护左静兰,真是稀奇。”
“来之前,我跟他打了个赌。”左丘霄浅浅一笑,将和左驰骋的赌约一五一十告诉对方。
卫青秋听完忍不住笑起来。
这法子真绝了!
左驰骋之所以无脑维护于氏母,除却和左丘霄有嫌隙,天然不相信他之外,也有于氏常年挑唆蒙骗的缘由在。
事发时左丘霄和他在一起,自排除了嫌疑,而且小厮去报时言辞间也有卫青秋占上风的暗示。
左驰骋常年于氏挑唆,彼时想当然认为卫青秋又在仗势欺人,故而半分犹豫都没有,就应下了左丘宵的赌约。
可等他赶到事发地,发现事远超他的预料,失落愤怒是一回事,更多的,还是觉得丢人,在左丘霄面前抬不起头来。
这样的绪作怪,他怎还有心无脑维护左静兰呢?
“爷,你真聪明。”卫青秋衷心慨,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眨眨看着男人,里头满是崇拜的小星星。
左丘霄不由失笑:“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眼,确信你不会主动挑事,这才有底气和左驰骋打赌。现下他们部崩裂,皆因你稳重冷静,没有被左静兰刺激到失去理智。所以,是你厉害才对。”
乍一听,好像的确是这个理。
可——
卫青秋挠了挠后脑勺,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,总觉得对这份赞扬之有愧。
到底是哪里不对呢?
正纳闷,不远一声暴喝打断卫青秋的思绪。
“我倒是想问你,你怎么变这样了!”左驰骋眼底猩红,一张国字脸因愤怒而扭曲得不样子,他指着左静兰,眼睛却看着于氏,又愤怒又失,宛若被背叛的野,嘶吼阵阵:“你的来信中口口声声说被欺负,心俱死,我不顾边防匆忙赶回来,是因为担心你们!可你们呢?把我当什么?杀人放火的工吗?!”
自左驰骋归家,还鲜对母俩发这么大火,二人当下都被吓楞在原地,眼中满是惊恐,大气都不敢一下。
趁着这档口,左驰骋大步一迈,直接上了台阶冲正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