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早在左驰骋归家后没多久,左静兰就向对方抱怨,说自己常被左丘霄夫妻欺负,孩子无法还手等等,央求左驰骋帮他找些手好的男子做随从。
他是行伍之人,又在朝中任职多年,自有门路去寻找可靠的强体壮之人做随从。
然而,他意外遇到伤的师傅,一时腾不开,无法亲自帮左静兰挑选。对方倒也不失落,反而很欣喜,从他这里要了相关人的地址,表示自己就能办好,不用他帮忙。
之后左驰骋一直忙着照顾师傅、和左丘霄夫妻打擂台,竟忘了这茬。
他放下丫鬟,看着跪在院落中的那几个彪形大汉,不敢相信:“你们是武大哥手下的人?”
为首的汉子一愣,“你是?”
左驰骋脸沉下来,“我左驰骋!”
几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总算反应过来,急忙朝他磕头。
“左将军、左将军赎罪,我们不知道这是您家……”
“我们都是这位姑娘聘请,是说家里有妖作祟,请了好几个道士和尚都不顶用,只能让我们用蛮力把赶走。”
“是啊是啊!这位姑娘去找我们的时候,穿着一丫鬟裳,我们只当是替主子办事,完全没多想!左将军赎罪啊,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你家的事,要是知道,就算给我们一百个胆子,我们也不敢啊!”
“就算我们敢,武大哥也不会同意,求您看在我们不知的份上,饶过我们吧!”
一群人连连求饶,头也不知道磕了多个。
然而,他们这短短几句话却暴了更多信息。
左驰骋攥的拳头因气极而微微颤抖,看着不知何时又躲到于氏后的左静兰,“你、你!可真有你的!我是你的亲弟弟,你竟然想在事发后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上?左静兰,你好!很好!连亲弟弟都算计!”
“我……我只是觉得,我一个孩子家不方便面,才用了你的名字……”左静兰磕磕绊绊地解释。
于氏也道:“你姐姐这是信任你,驰骋,你也别太夸张了。说到底,我们才是一家人,你别帮着外人讨伐自家人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眼神似有若无往左丘霄上瞥了几眼,暗示意味十足。
但此刻的左驰骋正于愤怒的顶点,非但没看到对方暗示的眼神,反而冷笑道:“我是‘自己人’?现在你们想起我是自己人了,当初左静兰用我的名义害人的时候,怎么没想起我是自己人?!”
他越说越愤怒,只觉一团怒火积压在肺腑,太阳鼓胀发疼。
可即便如此,他非但没停下来,反而又往前走了一大步,正面对上于氏,质问:“你总说左丘霄夫妻联手欺负你们,可我在家的这些日子,怎么非但没看到他们欺负你?反倒是你们,屡次三番挑衅。”
“胡说!”左静兰钻出个脑袋来,咬牙骂道:“你这个吃里外的东西!我之前被害的差点嫁给农夫,你忘了不?!”
左驰骋抿。
卫青秋看热闹不嫌事大,故意道:“可你最后不也没嫁么?所谓我要把你嫁给市井村夫,本就是件没影的事,是你自己脑补发散过度,可怨不得旁人。”
“你!”左静兰气得跺脚:“你给我闭!”
“是你给我闭才对!”左驰骋猛然吼了一声,吓得于氏母一激灵,险些跌坐在地。
左驰骋深吸一口气,勉强压下腔怒火,指着们母二人,命令道:“即日起,你们两个搬出自己的院子,在西苑闭门思过!思过期间只允许携带一个下人!”
“什么?你——”
“思过半个月!期间若再生事,思过时间无限期延长,直至你们反省认清楚自己的错误!”
说完,左驰骋随手来两个强体壮的婆子,将于氏母看管起来。
随后,他转,扫了左丘宵一眼。
左丘宵知晓对方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,他扯起角苦笑了下,“于你们而言,我毕竟只是个外人。这是你们的家事,你理就好,我不会过多的掺和。”
卫青秋皱眉,对他的主动忍让很是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