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丘霄瞥了眼青丫鬟,皱了下么,而后收回视线,对这卫青秋扬起轻轻一笑:“好,我等你。”
“嗯!”
卫青秋应完,也没顾得上再看左丘霄,便带着丫鬟急匆匆回去了。
左丘霄并未立刻回屋,而是站在原地看着的背影远去,直至消失在夜中再也看不见,才垂眼,侧看向时不时冒出几声哭嚷的荒凉小院,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,才漠然收回视线。
他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,召来梅霜,冷声吩咐:“接下来半个月大夫人和左静兰都会在西苑闭门思过,这期间,给们找点事做,省的们整日盯着我们这边不放。”
因卫青秋和左静兰争吵时动静不小,左家上下早就传开了。
梅霜并不好奇缘由,垂眸应道:“奴婢知道。”
“爷,”梅霜微微抬眸,却也不敢对上左丘霄的眼睛,只看着他脚上绣着云纹的鞋子,道:“奴婢听说,三爷说于氏等人若再出事端,就将软的日子无限期延长。为了您的清静,奴婢需不需要……”
左丘霄想了想,摆手:“不必。”
“是。”
于氏被夺管家权后,愈发清闲,终日想着给卫青秋使绊子。现下好了,和左静兰每天天不亮就会被左驰骋派来的侍卫醒,匆匆吃过饭后,侍卫就会开始监督们打扫卫生。
起先那几天,于氏总用年老、上有伤等借口逃避。
那侍卫得了左驰骋的命令,也不是不通达理的,况且于氏上的伤还未痊愈,的确活动不便。对于于氏的推辞,他也不拒绝,好声好气的让对方好生休息,转头就将于氏的活儿加在左静兰上。
左静兰一反抗,那侍卫便道:“既不能做,你是的儿,就该帮着母亲分担。否则,这还算什么惩罚?若让三爷知道了,只怕又得大发雷霆,兴许还会想出更加可怕的惩。”
有这句话在,左静兰只得忍气吞声,暂且将于氏的活儿揽过来。
又过了几日,左静兰累得要命,实在扛不住,一天要埋怨上百遍,最后险些和于氏打起来!于氏这才不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,勉强帮左静兰分担一些。
说起来,这所谓的劳动惩压没那么可怕,只不过是洒扫院落、拭书架花瓶等,都是最轻省的活儿。
可左静兰和于氏都是打小养尊优的人,活了几十年,骤然要求们做下人的活计,饶是们脸皮厚,心里过得去,子也不住这么大的强度。
只约莫五六日的工夫,二人便一齐病倒了。
消息传到卫青秋耳朵里,笑了足足一刻钟才勉强停下来,捂着笑得发酸的肚子,“看们还有力算计我没有!”
“还是夫人聪明。”蝉也跟着笑,“您这几日尽帮着爷调理子,没出过门,不知道外面早就传开了,大家都在笑话们呢。”
八卦的卫青秋立即支起耳朵,“外面都怎么说的?”
蝉清清嗓子,有模有样地学起来——
“听说了没?左家前些日子闹贼了!贼人闯进左家西苑,还差点杀了左家夫人!”
“就是左家那位神医夫人?”
“可不是!”
“万幸夫人会武功,当下就把贼人打得跪地求饶!一个人对付好几个大汉,愣是半点不怕,你说厉不厉害?”
“这件事我也听说了!那贼啊,是左家人自己引进去的!他家有贼呢!”
“谁是贼啊?我有亲戚在左家当差,怎的没听他说过?”
“想来你那亲戚在外院当差,不知道宅门里的形。此事只需细想便能猜出来,左家大夫人最爱出风头,可近日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?还有那二小姐,也有好些日子不参加诗会了吧?”
蝉学得极像,将市井百姓讨论八卦的形学了个十十,那眼神、姿态,就活像是那些人站在卫青秋面前重复了一遍似的。
卫青秋笑得直不起腰,还不忘出手给蝉比大拇指。
从前于氏在外极会演戏,仗着多年积攒下的好口碑,肆无忌惮地在外人面前抹黑卫青秋,前些日子竟还污蔑是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