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秋!”左丘霄匆忙追上来,扫了眼地上的人,皱起眉,边将卫青秋扶起来,边厉声问耀宗:“这是怎么回事?!”
“回爷,我们赶到的时候,蝉姑娘刚巧被好心路人从水中捞上来。只是……只是,”耀宗看着面煞白的卫青秋,犹豫道:“只是我们无人通医术,而且请得大夫还没到,不敢轻易挪动蝉姑娘,只好——”
话没说完,卫青秋撑着神站起来,攥手心坚定道:“我来。”
声音不大,且子颤抖摇晃,但语气异常坚定,饶是左丘霄,一时都没想到反驳的理由。
等男人想要去拦的时候,卫青秋已在蝉边半跪下,开始把脉。
眼看拦不住,左丘霄当即放弃,转头给耀宗使眼。
耀宗会意,立刻驱散人群,又命手下的侍卫从附近买来棉被、干净等,随时准备着将蝉带回府中。
“怎么样?”左丘霄上前蹲下,高度和卫青秋持平。
人正在努力将蝉吞进去的水挤压出来,满头大汗,因半跪在地上,的下和袖蹭到了不泥水,头发也乱糟糟的。但是,卫青秋恍若未觉一般,满心满眼都是晕厥在地的蝉,压顾不上服。
左丘霄有心想要帮忙,又怕自己不懂医术贸然手反而会耽误对方,索人找来一柄大伞,起撑伞站在卫青秋斜后方,帮遮住毒辣的日。
终于!左丘霄第几十次拒绝耀宗想要撑伞的提议后,地上的蝉突然颤了下。
接着,蝉剧烈咳嗽起来,眼睛还没睁开,子便猛地一侧,张口“哇”的一声吐出了不东西。
吐得大部分都是河水,但因在出门前蝉吃了不东西,晕厥时间过长,卫青秋为了让尽快醒过来用的力气也较大。故而,的呕吐中夹杂着不不明的体,且伴随着难以言喻的味道,迅速顺着空气传播开来。
有几个离得远的侍卫闻到味道后尚且不住,相继发出呕声,更何况距离蝉最近的卫青秋。
那子味道连蝉自己都不住,迅速捂住口鼻,声虚弱地劝道:“夫人,奴婢、奴婢没事了,您还是离奴婢远一点吧,奴婢自己能行。”
然而,卫青秋好似没听到这话似的,非但没起离开,反而面不改地开始收拾蝉的呕吐,还顺手帮上的脏外套脱了下来,用耀宗买来的棉被将蝉包裹住,这才起。
道:“虽然现在天气不冷,但你在水里泡了那么久,上裳又湿着,还是早点回家吧。”
说着,吩咐耀宗送蝉回去。
“我们也回去吧。”左丘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帮披上,微微皱了下眉:“你的服也脏了。”
他提醒,卫青秋才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服。
这不看不要,一看,吓得忙将左丘霄刚给披上的外套脱下来,急道:“我上这么脏,别把你的服弄脏了!你自己穿好,千万别被风吹着了,我没事。”
“你——”
左丘霄只开口说了一个字,卫青秋就料到了他要说的话,急忙打断:“我们这就回去,回去后我洗个热水澡,再换裳。”
本还想去蝉落水的地方看一看,好探查更多细节,但眼下来看,还是回家换服要。
左丘霄无奈地笑了笑,“好。”
一行人相继回了左府。
卫青秋用最快的速度沐浴、更,头发还没被绞干,就随手挽了个髻,急匆匆地找左丘霄去了。
提出自己的诉求后,卫青秋主动道:“如果你很忙的话,我自己去就行了,放心,我会带足侍卫,绝不会出事,你尽管放心!”
男人都是嫌麻烦的,更何况和对方还不是真正的夫妻。
主动提出独自前往,也省得左丘霄想借口拒绝,对方应会觉得很轻松吧?卫青秋暗想。
然而,左丘霄的神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,非但没出轻松的神,反而皱起眉,严肃道:“白鹤卫今日刚出现,虽被你打退,但他们极有可能只是想借此来试探你的实力。眼下你再去事发地,岂不羊狼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