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活着吗?”卫青秋急道。
耀宗迟疑了下,在接触到左丘霄命令似的视线后,方摇摇头,承认:“首异,死状极惨。”
卫青秋倒吸一口凉气,捂住,“怎么会这样?”
蝉都好好地逃脱了,车夫怎么会……
“据墙那边的脚印、迹等推测,车夫应是主动留下来吸引白鹤卫的注意力,这才给蝉姑娘逃脱的机会。”耀宗道:“也正是因此,车夫被白鹤卫极惨,几乎已看不出他的模样,属下也是靠车夫的裳才勉强认出。”
卫青秋暗自咬后槽牙。
一个车夫而已,白鹤卫要抓就抓,为难车夫做什么?区区一个车夫知道什么?杀了他还不算,竟还要毁尸!
卫青秋压下愤怒,问耀宗,“这车夫可有家人、朋友?住在什么地方,来左家多年了?”
这车夫是耀宗亲自安排的,他对此人况一清二楚。
“他五年前左家,三年前与一烧火丫头亲,一年前产下一子,目前住在距离左家不远的一小院中。除此之前,车夫还有一远方亲戚,之前在爷的后院当差,现下已回家养老。”
卫青秋点头,眼睛定定看着那堵墙,似是能通过那堵墙看到墙后被白鹤卫摧残到毫无人形的车夫似的。
闭了闭眼睛,再次睁开,眼神定定,“好,我记下了。耀宗,稍后,你向车夫妻子报信时,一定要封上厚厚一笔银子,务必保他妻儿能不为柴米心。这笔钱,若中不能出,你就来找我要。最后,帮我给他妻子带个口信,就说,丈夫因我而亡,我卫青秋已记下这份,来日必会帮男人报仇雪恨!”
耀宗看了眼左丘霄,沉声应下。
卫青秋在那堵墙前站了许久,直至天将暗,才敛起思绪,转随左丘霄一同回府。
回去的路上,一言不发,神都较平日沉许多。
“你打算何时去顾府致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