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闷着头的刘悠声音也闷闷的,隐约带着哭腔:“我知道了。请爷、夫人放心,我会尽快离开,绝不再打扰二位。”
饭虽还没吃完,但中途闹了这么一出,饶是饭量最大的几个孩子也没了食。冷冷清清吃完,不等旁人提醒,刘悠便主动起回后院收拾东西。
他来时只带着一伤,东西不多,饶是这些时日旁人帮他添置了些,但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,刘悠就收拾好行李,回到堂屋来同众人告别。
左丘霄今日第一次见他,且又亲自拆穿了他的份,二人并无。倒是卫青秋,帮他上药、治伤,后来还亲自熬药喂他,二人间的谊不亚于搭救刘悠的朝元。
可谊再深又能怎样?刘悠是宫中来的,单这一点,就足够卫青秋狠心赶他走了。
刘悠一一告别众人,又跪下向卫青秋和朝元分别磕了几个头,这才背着小包袱离开。
他一走,屋几个小孩抑制不住绪,呜呜咽咽哭起来,还有不解卫青秋做法的,更是直接编了借口离开。
朝元虽也不忍,但到底年纪大,知道分寸。他非但没离开,反而主动请罪:“是我识人不清,将来历不明的刘悠带回来,给卫姐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,是我不对,还请卫姐姐责罚。”
“你也是好意,更何况……”卫青秋叹口气,不好再说,只道:“下次注意些就是了,眼下宫中形势严峻,一直有人妄图抓我。这些日子我来往你们这里频繁,只怕你们也被盯上了,日后还得小心才是。”
“朝元明白!”
嘱咐了他一番,卫青秋便和左丘霄乘马车回去了。
路上车只有二人,忍不住道:“刘悠真的是宫中来的人么,你是怎么断定的?”
左丘霄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看着的眼睛,道:“青秋,太心软的人,是做不大事的。”
卫青秋一愣,旋即撇过头去,道:“我也没想做什么大事,只要安安稳稳的就行了。”
“安稳二字,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。”男人道:“你必须学会起心肠来,这样才能无坚不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