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晕过去了,不会觉到痛的。”卫青秋耐心解释:“而且我只是封住的位,不会乱扎,你尽可以放心。”
紫丫鬟双臂张开,挡住,俨然一副毫无商量的余地,语气笃定:“那也不行!”
卫青秋皱眉,觉得不对劲。
同样的,左丘霄也看出点端倪,二人下意识对视一眼。
“碧香,让开。”蓝老爷板着脸,不悦道:“你要再不知好歹,耽误卫神医为小姐施针,我可要人把你拖出去了!”
名为碧香的紫丫鬟咬,只犹豫了一瞬,又恢复了最初的坚定神:“就算小姐已晕过去了,也不住这么大的针,奴婢今日绝不允许左家夫人借施针的名义来伤害小姐!”
闻言,卫青秋咬了下后槽牙,冷下脸来,道:“我问最后一遍,蓝雨轩到底要不要由我来接救治?”
碧香刚要张口,忽又想到些什么,闭上。
蓝嘉树急得要命,就差跺脚了。他焦急道:“当然要你来救,否则我把送过来做什么?卫神医,你快施针吧!”
“不行不行!”碧香连连摇头,同样焦急万分,都要哭出来了:“这么这么长的针,小姐肯定会疼死的!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假若卫青秋再要施针,便是热脸去贴冷屁。
自问没那么厚的脸皮,况且,蓝雨轩的生死又和无关,何必吃力不讨好去给蓝雨轩施针,最后反倒讨得一腥臊?
故而,卫青秋收起针灸的家伙,往后退了几步和左丘霄站到一起。
神淡淡,道:“我本就没有所谓妙手回春的本事,诸位信不过我也实属正常。既如此,蓝老爷还是去找新的过来的大夫来为二姑娘瞧病吧。我还有些事,先走了。”
说完,径自转走了。
蓝嘉树又尴尬又气恼。
他软兼施,好不容易才让左丘霄和卫青秋开口同意将蓝雨轩送来。到了左府,人家连住都安排好了,卫青秋又主动前来问诊,结果,还没施针就一个丫鬟生生搅黄了!
“素闻蓝家治家严明,又得知蓝叔叔很是疼爱二儿,可如今看来——”左丘霄顿了顿,视线转向碧香,轻呵一声,讥讽意味十足:“也不过如此。贵府,区区丫鬟都能替主子做决定,蓝叔叔,可真是治家严明。”
男人语气淡淡的,但满是讽刺。
蓝嘉树脸黑的宛若锅底,当下猛地瞪向碧草,“大胆碧草,还不跪下!”
碧草“噗通”下跪,垂头噤声。
左丘霄对这样的戏码并不兴趣,且方才卫青秋气冲冲的走了,他大半个心也跟着对方去了,压没心思留下来。
是以,他虚虚拱手告别,也不等蓝嘉树回应,便带着耀宗离开。
“蓝家真是好没规矩!”一出门,耀宗就忍不住为卫青秋鸣不平:“区区丫鬟都敢蹬到主子头上!夫人的话都那样明显了,饶是丫鬟不懂事,难道蓝老爷也不懂么?那样无动于衷,竟任由那丫鬟在二姑娘床前胡闹!”
左丘霄对此也有些疑,想了想,低声吩咐:“找几个人去蓝家二姑娘屋伺候,看看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耀宗即刻会意: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
说完,耀宗立刻去挑选丫鬟,左丘霄则加快脚步赶回西苑。
不出所料,还没进门,就听到蝉那丫头气呼呼地抱怨,所说的话几乎和耀宗如出一辙。
左丘霄推门进去,顺着蝉的话道:“蝉说得不错,既然蓝家不懂事,日后咱们也不必上心。”
“屋子都腾出来了,再不上心,又能如何?”卫青秋还在气头上,没好气反驳: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们求着人家来咱们府上住似的,真人窝火!”
左丘霄凑近坐下,歪头一笑,反问:“西苑不好么?”
卫青秋一噎。
左丘霄之前那院子是由大夫人于氏分配的,位置的确算不上好,和而今收拾齐整的西苑相比,那只占了个怀,其他地方都无法和西苑相较。
“西苑距离大夫人和二房等人的住都不近,们无法轻易打扰我们。这儿环境清幽,且还有个单独的门进出,不必特地去走正门。”左丘霄道:“最妙的,是这西苑有很多块清理杂草空出来的荒地,你不是很羡慕满是药草的药王谷吗?如今,我们在家也能炮制个小的药王谷出来,不比特地赶去药王谷更来得便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