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青秋很快反应过来,配合左丘霄道:“便是乡下的赤脚医生,主动登门看诊也是给些茶水钱。纵然我们住得近,可让我百忙之中空去看诊,且我的医术你也知晓,远不是那些赤脚医生能比的。收些看诊费,很稀奇吗?”
左丘霄再次附和:“单是青秋那些药丸的价值就远不止出诊费了,又不缺钱,所谓出诊费只是显示诚意而已。”
“就是,好歹拿些诚意出来,让我知晓你是真心爱戴敬重你师傅,我才能放心为你师傅诊治。”卫青秋理直气壮道。
夫妻俩一唱一和,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,直左驰骋一个辩驳的字都说不出来。
到了最后,左驰骋主动手求饶:“行行行,给钱就给钱!我又不缺那三瓜俩枣的,你等着,我稍后就让人送来!”
“你有多敬重你师傅,可全在这出诊费里啦!”卫青秋朝着他的背影大声道。
对方没回应,只扬手摆了摆,算是会意。
待他走远了,卫青秋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调笑道:“爷,万万没想到,你也有坑害自家人的时候。”
“谁是自家人?”左丘霄一本正地看着,“左驰骋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,自小不与我亲近;你却是我的妻子,论远近亲疏,我们才是自家人。”
卫青秋角调侃的笑缓缓收起,对上男人直白且认真的视线,忍不住吞了吞口水。
男人的眼睛定定看着,眨都不眨一下,虽然只有认真,但也看得卫青秋只觉浑烧起来一般!心跳不控的加快,滚烫热意从口蔓延至脖颈、脸颊,最后连耳朵都烫得要命!
卫青秋只觉得自己的理智都被烧没了,大脑嗡嗡的一片空白,连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迟迟没能理解彻。
左丘霄这句话,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
呆呆看着对方,期间因看得眼干而眨了好几次眼睛,模样愣愣的。
“好了。”左丘霄叹口气移开视线,主动转移话题分散对方注意力:“鉴于刘悠一事,我要将府上下重新排查一遍,接下里好几日都不得清闲。你不是要种植药草吗?我让耀宗陪你出门去买,如何?”
听到“药草”二字,卫青秋总算回神。
眨了眨眼睛,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回到正事上,想了想,点点头:“也好,近几日天气都不错,我要尽快将药草都种上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
“好!”
出了门,被耀宗带人保护着上了马车,周围再度安静下来后,卫青秋忍不住又想到了和左丘霄对视的那一幕,男人说的话也再次在耳旁回放,一遍又一遍,压不给放空大脑的机会。
好容易到了药铺,采购药草、种子、等让大脑忙碌起来,可事一办完,再次坐上回家的马车,卫青秋这脑子又不控制地开始回放。
气得狠狠跺了下脚,低声咒骂:“给我停下来!”
“嘎吱——”
原本匀速前进的马车戛然而止。
接着,蝉从车帘探进来,“夫人,怎么了?”
“什么怎么了?”卫青秋也懵了。
“不是夫人让车夫停下的吗?”蝉不解道。
卫青秋反应了片刻,好笑又无语的摆手:“我随口胡说的,不是这个意思,他们接着走——对了,你上来,我有事问你。”
很多事都是旁观者清,蝉上来,将此事告诉,也好让帮自己琢磨琢磨其中的意思。
“是。”
蝉乖顺地上了车,起初并不敢坐,只弓着半跪在车铺的毯上,直至卫青秋再三要求,才上前坐在卫青秋旁侧。但即便坐下了,也是小心翼翼的,只占了半个座位。
卫青秋解心切,也顾不上再劝。编了个故事,只说自己有个朋友遇到了这样得事,朋友不解,来找解,可也不明白,只好让蝉帮忙琢磨。
蝉不疑有他,细细听完,不由捂笑。
“笑什么?”卫青秋更着急了。
蝉笑道:“夫人怎的连这都不明白?您那朋友和丈夫和谐恩爱,这话,自然是您那朋友的丈夫在向示爱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