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青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“我几时说不想出诊了?”
“那你说那些——”
左驰骋辩驳的话说了一半,就被左丘霄打断了,“驰骋,你先带着这几位客人下去休息,出诊的事,待青秋有了时间自会去的。”
左驰骋不放心地看卫青秋,生怕反悔。
见状,卫青秋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,开口允诺:“我下午就去看你师父,这总行了吧?至要给我点准备的时间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左驰骋哼了声,扬手招呼工匠们离开,为他们安排住。
待屋重新安静下来,左丘霄提前安抚:“虽说工匠都到齐了,但重新设计机关需要耗费很长时间,你也别太心急。放心去忙自己的事,药王谷那边,自有工匠负责。”
“对了,你若有其他想法,尽可以跟工匠去提,他们会满足你的。”
卫青秋笑笑:“我对这些事并不擅长,专业的事,还是给专业的人去做比较好。”
“也好,”左丘霄也没强求,说完又道:“我听耀宗说,你将角门的张婆子给数落责罚了一顿?”
正在抚地契信封的卫青秋手一顿,侧,带着点小心试探道:“是,我这样理,是有什么不妥吗?还是——”
左丘霄摆手打断,道:“不,你做得很好。”
卫青秋心松口气,整个人轻松许多。
“张婆子玩忽职守,还收贿赂,纵然只是糕点这样的小东西,但这样的风气却万万不能有。”左丘霄毫不吝啬地赞赏:“你罚跪在角门,也是为了杀儆猴,遏制不良风气,这样很好。”
起初还有些不安的卫青秋获知他的态度,彻底松了口气,忍不住抱怨起来:“虽说张婆子可恶,但那朱香也是个脸皮厚的,在角门外求了我半晌,又嚷又哭,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。”
“还有,”愤愤道:“我刚把朱香打发了,蓝二姑娘就和大夫人一起去角门了,两个人一句阳一句的,配合默契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们一早就去角门等着,好看我被朱香缠得脱不开的笑话呢。”
听完,左丘霄神暗了几分。
蓝雨轩进府之后昏睡了许久,今天早晨才醒过来。这么短的时间,竟已和于氏等人混到一起去了。
蓝雨轩被万千宠爱着长大,有些小子也实属正常,本没到令人厌恶的地步。而于氏等人面上和善,心里却如蛇蝎一般,三番五次想要他和卫青秋的命。
今时今日,蓝雨轩和于氏搅缠到一起,即便不知是谁主动,他们也必须要更加小心提防。单单是在屋安左家的人,已不够了。
“如今于氏已没了管家全,若下次再生事,你大可不必顾忌左右,公事公办即可。”左丘霄顿了顿,微微皱起眉,又道:“至于蓝雨轩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卫青秋不放心,却并非是担心他无法理蓝雨轩的事,而是担忧他的体。
道:“你子才好些,正该好好休养,早些将体调理好。这些劳心费神的事,你暂时不要去想了。反正蓝雨轩再过两个月就走了,而且我有武功傍,不敢拿我怎么样,最多上刺我两句,我吃不了亏。”
说完,为防左丘霄再推辞,卫青秋起道:“我先去准备下午看诊的东西,你好好休息,切莫再劳心费神。”
“耀宗,你留下照顾爷吧,我有蝉就够了。”
嘱咐完,卫青秋这才拿着地契信封离开。
看着的背影,左丘霄角掀了掀。
即便反应再迟钝,下意识的反应都是最真实的,的确关心自己。左丘霄非常自信,对方对自己的这种关心已远超了一个大夫对病人的关心。
不管怎么样,只要卫青秋的心中有他一席之地,对于目前的他来说,这就够了。
至于剩下的,他们还有的是时间,他相信一切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增加。
“笃笃笃——”
敲门声响起,由耀宗通报,原是之前派出去的暗卫回来了。
“他进来。”左丘霄敛了笑容,回到桌后坐下。
暗卫一府中下人打扮,面容寻常,属于丢进人堆里绝对找不到的大众长相。这样的人,乍一看本看不出是暗卫。但若细细观察,就能发现他不仅走路悄无声息,如猫一般,就连呼吸气息也被隐匿得极好,即便是站在他边,也本察觉不到任何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