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相为意志坚定的保皇党,虽因位高权重、家世显赫以及深百姓爱戴,没有和其他反对鸣公公的臣子一样被直接打压,但这些年来也没各式各样的损暗箭。
这么多年过去,因为右相的存在,朝堂中许多中立党也开始暗暗的朝他靠拢。
很多人都能猜到,有朝一日鸣公公一定会直接出大招解决右相,但谁也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。
右相年级不大,且因保养得宜,子一向康健,莫要说隐疾,他在寒冬腊月中只穿单都不曾被寒气侵体。如今骤然暴毙,所有人都能看出这不一般。
不过,最让左丘霄疑的还是右相府的作为。
纵然知晓右相一直被鸣公公针对,也没理由在短短半日将后事准备好,除非右相已提前嘱咐过他们。可最近朝堂上并无大的动静——皇帝不是在后宫就是在丹房,鸣公公依旧把持朝政,他和右相近日未曾在政事上有过激烈的冲突。
好端端的,怎会突然暴毙?
见他不解,暗卫主动请缨:“主子,是否要属下潜右相府一探究竟?”
左丘霄沉:“也好,如今右相府正在办丧事,来往宾客冗杂,你们小心些混进去。但千万小心,宁可获取不到消息,也不能暴份,明白吗?”
“是!”
说着,那暗卫就要离开。
但左丘霄忽想到什么,抬手住他,又道:“灯心那边,还需小心派人监视着,要时时刻刻注意的动向。”
不知怎的,他总觉得灯心的痴傻没那么简单。
以灯心的狠辣程度,理应不会被刺激几次就完全丧失自我。尤其联系被郡主控制自由一事,左丘霄认为,这极有可能是为了自保而不得已做出痴傻行径,好让郡主放松警惕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暗卫道:“不管怎么说,灯心都实在太过危险,严加监管总是没错的。”
“嗯,你明白就好,去吧。”
暗卫离开后,左丘霄闭上眼睛眉心,低叹口气。
白鹤卫的事还没解决,朝堂又骤然生变。右相突然逝世,唯一能勉强和鸣公公抗衡的人没了,必然会导致目前还算平衡的局面失衡,鸣公公野心颇大,定会趁机扩大势力。
皇帝久不打理朝政,且极度信赖鸣公公,对于鸣公公的权力扩张自然不会多说什么。
至于其他人——
一个比一个庸懦,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南山郡主因份尴尬,不敢也不会多说什么。
难不此局无解?
左丘霄皱眉头,一团乱麻的思绪搅得他头疼裂。
“爷不舒服,可要请夫人来看看?”耀宗上前询问。
左丘霄想了想,摇头否定:“无事,将前些日子送来的药丸翻出来,我吃一粒就好。”
“那些药丸都是梅霜收着,属下这就去找梅霜来。”
说完,耀宗急忙忙出门去寻。
梅霜虽也是左丘霄的属下,和耀宗的武功不相上下,但因是个姑娘,不便终日跟在左丘霄边,再加上左家宅也不安生,大夫人于氏等人频频作乱,平日便都留在宅。
左丘霄的卧房、书房等重要房间以及各种重要的件,都由全权管理,以免旁人趁机作祟。
“梅霜!”
耀宗隔着窗户了两声,不多时便有一陌生面孔从屋出来,朝他欠了欠,“见过耀宗大人,梅霜姐姐今日子不爽利,刚吃了药睡下。大人有什么吩咐,代奴婢去做就行了。”
耀宗跟了左丘霄那么久,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。
他上下打量了那陌生丫鬟好一会儿,还是没能从脑海中搜寻出类似的模样,不由问道:“你什么名字,是新来的?”
为左丘霄院的大丫鬟,梅霜手下有几个小丫鬟再正常不过,但手下的人基本都跟了左丘霄许多年,耀宗基本都认识。眼前这个却无比陌生,只有可能是新来梅霜边的。
小丫鬟微微一笑,不疾不徐道:“奴婢原是西苑的使丫鬟,昨儿梅霜姐姐看我能干,特允我来爷、夫人院伺候。耀宗大人,您唤我阿碧就好。”
“你是家生子,还是外头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