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虽如此,但卫青秋和一般的有夫之妇还不一样。”郡主拧眉严肃道:“是白鹤卫重点捉捕的对象!你和厮混,别人会觉得你和有夫之妇纠缠不清,但宫里的人却不会这么想!他们只会觉得你起了野心,想争抢宫里要的人!”
“更何况,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宫中抓捕卫青秋究竟要做什么。在准确的消息尚未传来之前,你最好小心点,别和走得太近。”
这些话顾凉已听了不下八百遍,耳朵都起茧子了。
他忍着不耐解释:“我知道,但母亲,本不可能会被白鹤卫抓走,而且真的可以帮助我们。不管是武功还是用药,都强过灯心百倍。”
郡主还从没见过顾凉对某件事如此执着,又是怒又是酸,反复强调:“事之后,你就算是强娶进门我都不会管,但现在就是不行!”
“我从没有要娶的意思!”顾凉也恼了,邦邦甩下一句话:“我接近,只是为了让帮助你我就大业!完全没有其他意思!”
说完,也不管郡主是何神,顾凉甩袖大步离开。
待他走远,郡主的脸已然青黑得不像话。
郡主对卫青秋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,毕竟又会问诊用药又会武功,还长得漂亮的人的确见。不过,在郡主看来,卫青秋的漂亮远远没达到能让人魂牵梦萦的地步。
若卫青秋真心实意要帮他们,那顾凉多多和接触也无所谓,但眼下卫青秋的态度并不明朗,他们本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愿意相帮。
在这样的况下,顾凉冒着白鹤卫的危险三番五次纠缠卫青秋,他们蛰伏谋划了十几年的计划彻底暴是迟早的事。
不允许这个计划被一个人搅乱。
“顾十。”郡主唤仍跪在地上的暗卫,声线冷冷:“方才爷的话,你都听见了?”
顾十子一抖,还以为郡主要灭口,颤巍巍应了一声,正是慌乱,忽听郡主说道:“左家最近太安生了,上下都被左丘霄夫妇把持,想必那位丢了管家权的大夫人很是不服气。你去想个办法,让亲自出面也好,借刀杀人也好,将这一池子水搅乱,给左丘霄夫妇——尤其是卫青秋找点事做,省的三天两头纠缠爷。”
顾十心领神会:“属下遵命!”
“去吧,动作隐蔽些,别爷发现了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左府。
卫青秋收起药箱,看着脸发白的安佑之,微微一笑,宽道:“先生放心,您的伤口恢复得很好,体也没有其他病,只是最近天气闷热,你了些暑热,这才出现诸多不适。待我稍后拿些清热降暑的药丸来,您一日两次好生服用,三日必有好转。”
闻言,不仅安佑之松了口气,一直在旁张等候的左驰骋也放松下来。
他道:“师父,稍后我让人送些冰块过来,白天闷热的时候您在屋好好休息就是了,有什么活儿尽管吩咐下人去做。”
安佑之叹口气,有些愧疚:“我一直住在你这里,不仅帮不上你的忙,还要消耗你的——”
“师父说得这是什么话!”左驰骋即刻打断,瞪圆了眼睛,急道:“一日为师终为父,您是长辈,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次,我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,师父千万别多想。”
安佑之勉强笑了笑,脸上的愁容尚未散去。
见状,本要离开的卫青秋想了想,侧提议:“最近我要在西苑种些药材,先生可以来帮我一起打理,也可消磨时间,如何?”
然而不等安佑之开口,左驰骋就气吼吼打断:“府中多下人你差遣不得?非要来打我师父的主意!更何况他还是个病人!卫青秋,你说话好歹过过脑子,蹬鼻子上脸!”
卫青秋本是好意,却没想到非但没捞着谢,反而挨了顿批评。
肺腑间蹭的窜上一团怒火,“砰”的一声狠狠关上药箱,瞪着男人,“好心当驴肝肺,左驰骋,我看你才是说话前需要过脑子的那一个!哦,不对,我忘了,你压就没脑子!”
说完,卫青秋转就走,耳朵自动屏蔽后传来的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