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冲冲回到西苑,“咚”的一声甩开药箱,坐在软塌上连灌了三四杯茶水,心口间的怒火都没消减分毫。本是好意,谁料想好心没好报不说,还挨了一顿骂!
被落在后面的蝉此刻才气吁吁的跑回来,略了口气,就开始劝:“夫人别太生气了,三爷和咱们家爷本来就不对付,再难听的话他也对着爷说过,爷从不放在心上,夫人又何必——”
卫青秋顿时变了副神,“左丘霄也被他这么指着鼻子骂过?”
蝉只当是想开了,点点头,道:“是啊,爷从前的日子过得可艰难了,别说三爷,二小姐又何尝不是三天两头的欺负爷呢?爷说是这府里的爷,可这府里却没有一个他真正的亲人……哎,得亏夫人您来了,否则爷这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得多艰难呢。”
蝉是左家的家生子,的爹娘全是这府里下人,对于左丘霄和左驰骋的恩怨如此了解也不奇怪。
也正是因此,的话很是可信。
一想到左丘霄也被左驰骋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骂,卫青秋这心口的火就突突的烧,必须得想个办法狠狠教训左驰骋一顿!
“蝉,”卫青秋压了压火气,吩咐:“你去隔壁的仓库,把进屋右手边最下面那个柜子里的药盒取来。”
蝉眨眨眼睛,虽还好奇夫人的怒火怎么消散得这么快,但也没多问,只当是自己的劝解起效果了。
道:“夫人是要给安先生配药了吗?”
卫青秋一侧角勾起,似笑非笑:“是啊,我不仅要给安先生配药,也要顺便给左驰骋也配一些。”
“啊?”蝉瞪大眼睛,“三、三爷?”
卫青秋抬眼看,只道:“稍后你亲自将这药送过去,就说我回来后认真想了想,发觉的确是我做得不对,不该让安先生劳,更不该和他在安先生面前争吵,毁了安先生的清净。所以,除了给安先生的解热丸,我还特地多拿了些清热解毒的药丸向他赔罪,好消消他的火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