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左驰骋被吓了一跳,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道歉?你没说错吧,你来找我道歉?!”
这和下午阳怪气骂他的是一个人吗?
“是……当时我太冲动了,当着左先生的面说了很多不好的话。”卫青秋低垂着头,诚恳道:“事后我认真反思了,发现当时我提出的建议对于安先生来说的确不合适,是我的错,对不起。”
左驰骋忽而无措起来,连手中那柄长枪也不知该怎么拿了。
和人对骂、对战他都很擅长,但面对突如其来的道歉,他却无措到大脑一片空白,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。
“为表歉意,这是我亲自制作的药丸。”卫青秋主动奉上药丸,道:“这和安先生的那份不一样,我更改了配方,是特地为你研制的。这药丸不大,一天一颗就行,清热解毒,还使人心轻盈。天气这么闷热,你又常练武,吃这个最合适不过。”
左驰骋吞了吞口水,将枪放到一边,乖乖地接下了药盒。
“谢谢。”他闷头看着药盒,半晌只说了这么两个字。
“不客气。”卫青秋压下抑制不住的笑意,故意道:“你和丘霄是兄弟,虽然并非一母所生,但毕竟都是左家人。我是个人家,许多道理都不懂,丘霄又体羸弱,外面许多事都要靠你周旋,我实在不该再和你争吵,徒增耗。”
左驰骋哼了声,颇有些得意:“你知道就好。人家嘛,还是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好,掺和男人的事。”
卫青秋听得直翻白眼,但这档口,也没反驳,只轻轻应了几声。
“好了,东西我收下了。”左驰骋道:“时间不早了,我还要接着练武,你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卫青秋应了声,但生怕对方讲药搁置下来,故而临走前,回不放心地嘱咐:“夏日炎热,这药都是要上好药材做的,你可千万记得吃,别放得没了药效。”
左驰骋不耐烦地应道:“知道了,赶走吧,别耽搁我练武。”
仗着天昏暗对方看不清,卫青秋冲着他狠狠翻了个大白眼,才道:“知道,我这就走,不耽搁三爷。”
出了院子,卫青秋抑制不住嫌恶的撇撇,这才回去。
“药给安先生了?”
早就回来的蝉乖巧道:“给了,安先生让我好生谢夫人您呢。安先生还说了,下午那事三爷做得不对,他改日会劝三爷给夫人您道歉。对了,安先生还说了,他很乐意来您的药田里帮忙,明日一早就来。”
听完,卫青秋不住摇头慨,“这么好的师父,怎能教出那么恶劣的徒弟?真是人费解。”
提起左驰骋,卫青秋忽又想到在他门外意外听到的对话,又道:“张婆子是家里的还是外头买来的,家里的人在府中还是外面?这府中都有谁和好?”
左驰骋的事解决了,左静兰那边却又冒出了毒主意,真可谓一刻都不人安生。
且和左驰骋直来直往的子相比,左静兰和蓝雨轩更不好解决,一旦行差踏错,左丘霄也会被连累,甚至整个管家权也会落到于氏手中。
届时,二人的日子定会能难过。
“好端端的,夫人怎么问起这件事了?难不是那张婆子不安分,又在懒?”蝉道。
卫青秋略一思忖,将左静兰、蓝雨轩的对话告诉。
蝉听完气得要命,只恨不得立刻去找蓝雨轩闹一顿!
“你冷静些。”卫青秋哭笑不得地劝,“你去找算账能讨到什么好?有理也变没理不说,还会打草惊蛇,让们改变策略,届时我们岂不是更防不胜防?”
蝉气得眼圈都红了,“奴婢就是气不过这帮人总是欺负夫人您!”
卫青秋勾,“你觉得我能们两个给欺负了?那你也太小看我了。”
蝉眨眨眼睛,顿时恢复大半神:“夫人有法子了?”
“眼下我虽知晓张婆子不安分,但却不知道张婆子究竟要做什么。我思来想去,只能从张婆子边的人手,好获得些线索。”卫青秋道:“这件事,还带麻烦你父母去帮我打探,好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