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左驰骋便疯了般冲上来,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贱人,老子要——”
“左驰骋!”
忽然一声虚弱却威严十足的怒喝从后传来,众人循声一看,来人竟是左丘霄。
他被耀宗搀扶着缓步进门,径直走到卫青秋面前,抬起苍白一张病脸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你来的正好!”左驰骋完全不怕他,一把从怀中掏出药盒,另一只手直指左丘霄后的卫青秋,喝道:“这是不是你们夫妻俩联系起来给我下的药!是不是?!”
完全不知的左丘霄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,但很快平复心,淡然道:“如果这药里有毒,你还能好生生在这儿站着吗?”
“那是因为我今天没吃!”左驰骋气道:“昨天我吃了两颗而已,就上吐下泻一整天!要是我今天也吃了,现下还吐呢,又怎能来找算账!”
左丘霄神如常:“既是毒药,就该一招毙命才是,又怎会留给你息的时间?这件事必有隐,先听青秋解释,如真的存心对你不利,你再发飙也不晚。”
左驰骋脑确不如左丘霄灵,且在场几个人,无论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,还是亲如父子的师父,都站在卫青秋那一头,没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。
是以,他只能暂时压下火气,将那药盒往桌子狠狠一摔,“说吧!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五六来!”
一时间,屋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于卫青秋上。
不慌不忙,将方才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,道:“我的确往送给三爷的药添了些东西,但却并非是害他命的毒药。”
左驰骋冷笑两声,翻了个白眼看向别。
“蝉,你去翠云来。”卫青秋吩咐道。
唯一知晓的蝉早就心虚的要命,压不敢看左驰骋,一领命,逃也似的去了。
不多时,翠云小跑着赶到,“夫人,您找我?”
“那日蝉喂你吃的药丸还有印象吗?”卫青秋道:“向三爷描述一遍。”
翠云虽不解,但卫青秋是的救命恩人,且那药丸昏睡时没看清楚,但事后醒来蝉又给了两三粒,自然记得清清楚楚。
所以,侧,先是对着左驰骋行了个礼,而后才回忆道:“那药丸不大,约莫小拇指指甲盖大小,外皮是黑,里面却是淡。刚口发甜,咽下去之后咙里却发酸,不算很好吃。”
一边听说,卫青秋一边暗暗观察左驰骋的神。
对方听到这里时,脸已不太对劲了,显然意识到翠云所吃的药丸和他方才揣着的那些,并无异样,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。
“不过,这救命的药丸哪儿有好吃的?奴婢万幸能从阎罗殿里捡回一条命,多亏了夫人怜悯,否则奴婢早就咽气了。”说着,翠云又慨起来,忍不住回神向卫青秋行了大礼,“听闻那日梅霜姐姐都说我没气了,夫人还坚持要救我,累的出了一汗……奴婢三生有幸能遇到夫人这样好的主子,接下来必定做牛做马好生报答。”
这样的话对方早就说了无数遍,卫青秋摆摆手,劝几句就让蝉带着下去了。
待二人一走,抬眸,似笑非笑看着左驰骋,“三爷这下明白了吗?”
“你以为找个丫鬟串通一气就能蒙骗过我?”左驰骋冷哼,“再说,那丫鬟吃的和我吃的也未必是同一种药丸!你休想蒙混过关,让我吃亏!”
卫青秋都气笑了,“这药丸本就是清热解毒的,你吃了上吐下泻,只能说明你体毒素过多,这才导致排毒症状明显,压不能说明我蓄意害你。你要实在不相信,我现在就可以吃下你带来的药丸,以证清白。”
回答的掷地有声,一丝心虚都没有,再加上方才的翠云做认证,本就偏信的安佑之拉了拉左驰骋的裳,叹道:“夫人解释的已够清楚了,驰骋,你切莫再生事。”
“师父也不信我?!”左驰骋只觉肺腑间有一口气憋在口,上下不通,嗓子都变了声,“要是无辜,就别只上说要以试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