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婆子的干儿子本也姓张，故而认了张婆子后未曾改名，仍用原来的名字——张楚。
此刻张楚略有些懵的看向蓝雨轩，“小姐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张婆子被派来看守角门，前几日一时失意犯了个小错，这错本也不打，下次改过就是了，可这错偏偏被左家夫人卫青秋看见了，揪住不放。”蓝雨轩不急不忙地解释：“张婆子苦苦哀求，可卫青秋就是不肯放过，要罚日日跪在青石板上。”
说着，蓝雨轩慢慢悠悠地走到左静兰边，不动声了下的背，暗示该接着往下说了。
这是二人早就排练了无数次的，左静兰当即清了清嗓子，背书般大声道：“张婆子也是我们左家的老人了，当初我已劝过卫青秋，让别罚这么重，可不听！这下可好，出了这么大的事，连命都搭进去了。卫青秋当初要肯听我和娘的话，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！”
二人打着配合，一唱一和，简化了张婆子的错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卫青秋头上。
围观的都是下人，自是不敢公开指责卫青秋，但谁也忍不住头接耳的议论。
若换了旁人，这些低声指责自然是听不见的，可卫青秋五远超旁人，那些低声议论落到耳中，和提着的耳朵高声谩骂毫无区别。
但眼下，并非和蓝雨轩对峙的时候，最重要的，是尽快查清楚张婆子究竟是怎么死的。
蝉给使眼距离现在不到半个时辰，纵然这期间换服、洗漱故意消磨了些时间，但张婆子在这青石板上跪了好几日都没事，怎的会在今天突然崩逝？还流了这么多？
当时左静兰一直跟在一起，的丫鬟、婆子也都随行在侧，不可能是们搞的鬼；至于蓝雨轩，质问是绝问不出什么的，不得张婆子出事，好将事闹大。
思来想去，还是只能从张婆子上找缘由。
为此，卫青秋不得不强着自己忽略周围的风言风语，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张婆子上。
万幸张婆子头发不多，卫青秋很快就将的脑袋索了个清楚——完完整整，除却前额角有些磕，导致肿胀出，其他地方都好好的，一丝伤口都没有。
这就怪了。
张婆子下那一滩分明是从后脑勺方向流出的，可张婆子的后脑勺、脖颈甚至连肩背都好端端的，头发丝大小的伤口都没有。
再往下探，两条尤其是膝盖也都好端端的，没有任何伤的痕迹。
“蝉，”卫青秋抬手将人招来，“你去我的书房将解剖用的刀拿来，快。”
“是！”
蝉应了声，正要起离开，猛然被左静兰旁一彪悍婆子按住肩膀，那婆子仗着体重优势往下狠狠一压！瘦弱蝉登时支撑不住，“哎哟”一声哀呼，被迫跌跪在地。
左静兰得意洋洋的叉腰，高高在上俯视们主仆二人，哼道：“想走？没那么容易！”
说着，摆手吩咐下人，迅速将周围围一个大圆圈，不单是卫青秋主仆二人，就连随行来的安佑之、左驰骋也被围住。
“今天，这件事不解决清楚，谁也别想跑！”左静兰高声道。
卫青秋咬了咬牙，眼看蝉被控制的死死的，周围又没一个人肯上前帮忙，索两手分别拽住张婆子的裳左右后襟，咬牙用力向两旁扯开！
只听“撕拉”一声，张婆子的外套变三片。
“娘！”张楚吓得连滚带爬上前护住张婆子，将自己的外套解下来盖在张婆子上，“你想干啥？我娘都死了，你还想——”
“你不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？”卫青秋直接打断，问道。
张楚一楞。
蓝雨轩忙道：“张婆子自然是因你而死！年纪大了，你还让整天整天的跪青石板，让所有人看的笑话！纵然张婆子不是累死的，也是被你辱致死！”
“既是累死，张婆子为何会流这么多？”卫青秋索站起来直接和蓝雨轩对峙，道：“张婆子的脑袋和肩膀都没有伤口，这么多是从哪儿来的？还有，张婆子会犯错罚不都是因为二姑娘你么，你此刻也好意思在张婆子的尸体面前装天真无辜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