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一看,竟是耀宗。
耀宗不急不慢上前,对着于氏行了个礼,规规矩矩道:“蓝二姑娘的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帮忙寻找老爷,看在蓝老爷的面子上,大夫人也要宽容些才是。教训下人就好,二姑娘却是无辜的,还大夫人收敛。”
听完,于氏几乎将牙咬碎!
“他蓝嘉树找老爷,他儿就能在我们左家为非作歹?再说了,这么多年他可曾探寻到半点信息?”于氏大骂:“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在找老爷都两说,你凭什么让我顾忌这个?还有,你算是个什么东西,一个贱奴,还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!左丘霄尚且要敬我三分,你算是个什么东西!”
说着,于氏喝道:“来人,将这个不知礼数、目中无人的狗东西拉出去!”
耀宗武功极高,压不怕周围的婆子,他站在原地躲都不躲一下,接着说道:“方才那番话是爷让我转告给大夫人您的,爷说了,您正在气头上,未必肯听,所以爷还有一句话要转告您。”
“还不快将这个狗奴才赶出去?!”于氏压不听耀宗的话,眼看没人敢上前,索随手抓住两个婆子推过去,“把这个奴才轰出去!”
两个婆子左右为难,手都不敢,犹犹豫豫的。
耀宗不急不慢,道:“爷说了,二小姐在自家了委屈,大夫人生气是应当的,所以,这院的人除了蓝家二姑娘,其他人随便您教训,甚至打死发卖都不为过。只要大夫人在蓝老爷回来后有理由应对,大爷绝不过问。”
一听这话,原本急不可耐的于氏顿时笑了下,也不急着赶人了,反而似笑非笑道:“左丘霄果真这么说得?”
“奴才不敢撒谎。”耀宗客气道。
于氏哼了声,摆摆手:“行了,我知道你家主子不敢担事,放心吧,我也不是那不知分寸的人。等蓝老爷回来,我自能找理由应对过去,不给他添麻烦。你滚吧,影响我教训这群没规矩的奴才。”
“大夫人是聪明人,奴才就不耽搁大夫人做事了。”耀宗行了礼,“奴才告退。”
耀宗一走,于氏即刻命人关闭院门,而后大喝一声:“把除蓝雨轩之外的人全部给我摁住,往死里打!打死一个,赏银五钱!”
五钱不算多,可奈何院的蓝家下人实在太多了,且过方才的一番混战,们早已气吁吁没了力,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,抓住三五个简直不要太轻松。
数量一多,这赏钱不也就多了么?
抱着这样的想法,左家下人几乎是疯了一般驱赶、殴打蓝家下人,一时间小院哀嚎不断,泪四溅。
饶是隔着数座房屋,西苑也能听到惨声。
卫青秋了胳膊上的皮疙瘩,不放心地问:“这样好吗?万一——”
“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?”左丘霄看,直道:“给张婆子下晕死药的是左静兰、蓝雨轩,购买这药的是蓝雨轩,打蓝家下人的是于氏,从头到尾这件事都跟我们没有关系。”
“于氏是个聪明人,且耀宗去提醒,不会动蓝雨轩。剩下的人是蓝雨轩的下人,若想要拦住于氏,有千百种法子拦下,反正于氏不会也不敢动。至于拦还是不拦,也跟我们没有关系。”
卫青秋听完,挠了挠头,还是不放心。
见状,左丘霄又道:“那些人帮着蓝雨轩、左静兰陷害你的时候,就该想到有这个下场。无论们是否被迫害人,只要们踏出那一步,就该到惩罚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卫青秋妥协,叹道:“可能是我太心软了,我……算了,不说了。”
骨子里毕竟是个现代人,接的是现代教育,从没有过上下尊卑,人自出生起就有贵贱之分的想法,骤然得知有那么多人要被打死,震惊之余,心中难免别扭。
左丘霄定定看了会儿,见上说不提,面上还是笼着忧愁,显然还没彻底释怀。
他想了想,索道:“张婆子和的儿子、儿媳已被梅霜‘请’来,‘主动’代了些事,你想听一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