嘱咐完,卫青秋才放心的赶回去见安佑之。
夏日的天暗下来的晚,饶是已吃了晚饭还在花园转了一圈,远的太阳还执着的挂在天上,将周围的云彩染上一圈金红的边。
“安先生!”卫青秋快走几步冲回书房,匆忙行了个礼,迫不及待道:“可是那毒箭上的花纹有了线索?”
安佑之点头,“是,但在这之前,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解释,以便征求夫人的原谅。”
“原谅?”卫青秋有些懵。
安佑之歉疚道:“是关于下午的事,当时大夫人……大夫人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,我做为驰骋的师父,又曾过你的恩惠,本该站出来阻拦的,可我当时过于自保,以至于让你大夫人折辱,实在是我的不是。”
说着,他后退两步,严谨行礼,道:“此事是我理不当,纵夫人及时离开,我也有个庸懦怯弱的不是,还夫人原谅。”
原来是为了这个。
本还担心对方是否在暗中坑害了自己的卫青秋松口气,不甚在意的摆手:“这不算什么,安先生你的苦衷我能理解,没事儿!”
“不过,”卫青秋话锋一转,又道:“大夫人是三爷的生母,但因往日恩怨常常出言误导三爷,我和大爷常被误解,苦不堪言。若安先生不介意的话,能否帮我从中调和一二?毕竟我和大爷真的没有和他们为敌的意思,大家都是一家人,纵然做不到和谐融洽,至也不要终日斗,别人看笑话不是?”
安佑之在这府上住了一段时间,平时不说话,但不代表他看不清这府中的况。
左丘霄和左驰骋之间有矛盾,但远没有到不可调停、互相仇视的地步,若无外人干涉,兄弟俩至能做到表面和谐。
况且,他的命是卫青秋救的,劝解左驰骋收敛脾气,对左驰骋的日后前程也有好。故而,安佑之很爽快的答应了卫青秋的青秋。
解决完这件事,安佑之才开始说毒箭花纹一事。
“我回去后查阅典籍,最后在一本五十年前于南岭出版的书上找到了和毒箭上相似的花纹”说着,安佑之将书拿出来,翻到早就做好标记的一页,道:“你看,是不是很像?”
卫青秋立时拿出毒箭对照。
这花纹虽繁琐复杂,且不能做到和书上的花纹文字一模一样,但在二人不厌其烦的对照下,竟还真的找到了几个一模一样的花纹!至于剩下的,单看毒箭和书本上大体相似的花纹走势也能猜到,这确是安佑之所说的蛊族特殊文字无疑!
不过,因为仅能找到几个一模一样的文字,毒箭上的文字还是不能准翻译。
天逐渐暗下来,卫青秋命人将书房点燃蜡烛,对照着书,细细查阅,试图找到更多相似的文字。
边翻阅,边叹道:“只可惜这书上的文字有限,翻译出的几个字牛马不相及,完全不知道这箭上的字都是什么。”
一旁安佑之见了,微微笑道:“夫人莫急,我已命人以驰骋的名义给京城写了书信,让我府上的仆人将我书房和蛊族有关的书全部送来,届时,我们一定能研究彻!”
“先生这话当真?”卫青秋惊喜抬眸。
“当然。”安佑之道:“自我妻儿被害,我这些年一直在和蛊族相关的消息、书籍,一丝一毫都不曾放过,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!”
卫青秋长舒口气。
给左丘霄下毒的凶手,终于又有了线索!
“对了,”安佑之忽想到什么,问道:“我有一件事想要问夫人,还夫人如实相告。”
安佑之毕竟是帮捋清思路,又找到线索的恩人,卫青秋对他愈发客气,点头道:“先生请说。”
安佑之道:“夫人那日送给驰骋的药丸,果真无毒吗?”
卫青秋皱了下眉。
“夫人还请放心,此事你告诉我,我绝不会告诉第二个人,包括驰骋。”安佑之解释:“诚然,驰骋和大爷的确有些矛盾,但以我所了解到的驰骋来说,他绝不会做出无端找茬的行径。那日驰骋太过暴躁激怒了夫人,若夫人因此记恨,想要驰骋长个教训,我也能理解。所以……还请夫人解了我的疑,日后我也好劝解驰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