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请了新的大夫?”左丘霄眉头拧得愈。
小七却摇头:“没有,只听说他府上来了一位妙龄歌姬,除此之外,他府上再没添其他人。”
左丘霄垂眸,没再追问。
两人互相防范,小七没打探到也属正常,再说,这歌姬兴许就是他请去的大夫呢?除了他府上贴服侍的人,旁人未必知晓。
“主子,还要做最坏的打算吗?”小七问道:“我瞧着那位的态度,倒不像很生气的样子,兴许能同意这件事呢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左丘霄摇头,“即便他同意不再合作,也不肯好聚好散,他的子我再清楚不过。”
小七道:“属下明白了,在京城没有传来确切的答复前,属下会尽快做好准备。”
“嗯。”
小七告退后,耀宗本想说些什么,但见左丘霄皱眉深思,没敢打扰,和梅霜使了个眼,二人一同退下。
与此同时,卫青秋也将书房的下人都遣散出去,只留下特地登门的安佑之一人。
单看对方怀中那一摞的书,卫青秋就能猜到对方的来意,故而房间一静下来,压没心思寒暄,开门见山道:“先生,是不是这些文字能破解了?!”
安佑之没说话,但却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卫青秋一脸兴奋。
迫不及待将毒箭取出来,又按照安佑之早就做好的标记一一对比,不过三两下工夫,卫青秋就将毒箭上的文字全部破解!
“乾宁普用。”卫青秋按照翻译,逐一读出毒箭上的文字,还是不解:“这是什么意思?乾宁,还是乾宁普,这是名字吗?”
安佑之摇头,一脸严肃:“这是一位皇子的府邸。”
一时间,卫青秋大脑一片空白。
半晌,回过神来,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,“什、什么,皇子?!”
要杀左丘霄的是皇子?!灭口的人,也是皇子派来的?!
轩辕国皇帝体弱子,大皇子已去世,只有二皇子还在,可二皇子比他的父皇还要体弱,且年,常年缠绵病榻。据传言,这位皇子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要上一,更别提做别的事。
而左丘霄在到来之前也濒临死亡,只差一步就会被毒死。
这样两个在不同地域,且常年都在床上养病的人,连见面的机会都微乎其微,更别提结仇了。
可他为什么要杀左丘霄?
这书本是安佑之提供的,且不提他是否有作假的必要,单说这书本出版的年份,就要比安佑之的年级还要大,而且几十年前出版这本书的人,更不可能单单为今日这件事做铺垫。
所以,翻译不可能有错。
翻译没有错,二皇子的府邸名字也没错,可结果为何会如此离谱?
两个看似毫无集的人,怎么可能会结仇!?
卫青秋太阳隐隐发胀,了后脑勺的位,强行压下这因巨大谜团而带来的崩溃,问了一个稍显愚蠢的问题:“安先生,这只箭,有没有作假的可能?”
隐约记得左丘霄提示过,下手的人极有可能是南山郡主。郡主也算得上是皇室员,和二皇子是亲戚,想要获知皇子府箭羽的制式,并一比一仿造,应该不算困难。
“基本不可能。”安佑之一句话打破卫青秋的猜想,他道:“二皇子是现存唯一一位皇子,是最有可能为下一任皇帝的人,他府中,上到武,下到碗碟、花草,制式规格都和旁人不同,见一面都,更别提模仿和复制了。这箭的文字后标注了‘普用’二字,可见只是他们寻常狩猎、练习使用的箭羽,但这文字却用蛊族文字雕刻,这样的机,想必即便是至亲之人也不能见到,如此一来,就更没有仿造的可能了。”
“那——”
卫青秋还想些什么,但安佑之似是看穿了的想法,直接打断道:“你可能觉得二皇子常年缠绵病榻,并没有和大爷结怨的可能,可以我多年为的和见闻,还是想说一句,咱们这位二皇子,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他装病?”卫青秋下意识反应。
安佑之没忍住笑了下,很快恢复严肃模样,摇了摇头,“不仅这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