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青秋抿了抿，视线落下来，盯着那本和蛊族有关的书看了好一会儿，忽问道：“剿灭蛊族时二皇子还没出生，他府中箭羽上怎么会刻有蛊族文字？还是说，他边的人和蛊族有关？”
“二皇子的母亲在生他时就因难产去世了，不过，”安佑之顿了顿，道：“当年剿灭蛊族的主力是二皇子的舅父——南遥大将军，南遥大将军之前常进宫陪伴二皇子，但三年前一次战役中将军去世，将军府和二皇子的来往便愈发了。”
眼下事态还是一片混沌，但从翻译过来的箭羽文字、蛊族、银冰火都能和二皇子联系上，下毒之人和二皇子八九脱不了干系。
“安先生，你还要接着查下去吗？”卫青秋抬眸，问道。
安佑之反问：“为何不查？”
“当年给你妻儿下毒的人是蛊族，可蛊族早就被剿灭，今天下毒的人未必蛊族有关系。”卫青秋看着他的眼睛，问道：“再说了，即便二皇子和蛊族有关系，可你是朝廷员，你确定要和极有可能为下一任皇帝的人作对吗？”
“你问我是否要和二皇子作对，换言之，是想问我为了给妻儿报仇而放弃前程值不值当，对吧？”安佑之是个聪明人，一语破卫青秋的意思，直接将问题抛回去，“假设你遇到了这样的抉择，你选择亲人而放弃前程，你觉得这样值吗？”
卫青秋默了默，没直接回答，但点头：“安先生，我懂你的意思了。”
“不过，”话锋一转，眉宇眼眸出几分凌厉，“仅凭毒箭上的蛊族文字，安先生是如何笃定二皇子一定和蛊族有关的？二皇子才十岁，他出生时蛊族已被灭，除了已战死的南遥将军，他边再没其他人和蛊族有过关系。仅凭这样微弱的联系，只怕还不能彻底确定是二皇子吧？”
安佑之抿不言。
见状，卫青秋也不急，微微眯起眼睛，盯着对方看了会儿，方角勾起，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安先生手上，应该还有别的证据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