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本还觉得不该牵连妇人的卫青秋顿觉无话可说,心底的那一点同消散殆尽。
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,那嚼舌头的男人如此,他的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?也难怪会有这种想法。
懒得跟这种人打道,翻了个白眼不再看。
左丘霄再次将护到后,挡住于氏狠的目,接着说道:“你可能无辜,但你的丈夫绝不无辜,今日割掉他的舌头只是一个警告,若他再敢在外面胡言乱语,就不只是丢掉一条舌头这么简单了。”
说着,他看向于氏,道:“今日大喜的日子,的确不该闹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,大夫人勿怪,我这就将这些扰了大家兴致的脏东西丢出去,以免污了二小姐的喜气。”
“等等!”于氏急忙开口,喝住想要动手的耀宗,训道:“既是大喜的日子,你们就该慈悲一些才是!纵有人在背后议论又如何,总归伤不到你上,不痛不痒的,尽管他们说去就是,何必闹出这样的事来?伤了大家和气不说,还丢人!”
“大夫人果真是吃斋念佛久了,心肠太软!”左丘霄反驳:“您不知道,有时候那些乌七八糟的抹黑、辱骂,可比刀剑来得更人心痛。今日割了他的舌头,既是警惕他,也是收缴了他的‘武’,以免他下次再去伤害别人。”
说着,他微微一笑,“大夫人也遭过被人非议的滋味,我记得,您当时可是直接要了那些人的命呢。如今我只是割了他的舌头,相较您当日,这已算是格外开恩了,不是么?”
许多事,外人不知道,但和于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左丘霄却清清楚楚,随手拎出一件来,都能于氏大惊失。
在外一直摆出一副菩萨样,可今天与左、卫夫妻锋不到两个回合,就被抖出了老底,引得周围亲戚连连议论,那些指指点点的目让于氏打从心底里发怵。
总不能为了跟这夫妻俩作对而引起全族的厌恶,那样得不偿失!
迅速在心中做了权衡后,于氏当即让步,绷着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来,扬起个浅浅的笑:“大爷说得也有几分道理,是我思虑不周了。既如此——”
顿了顿,给边的嬷嬷使了个眼,“去,找人送他们回去,日后不必再和左家来往了,以免坏了咱们家的家风。”
“是!”
不过眨眼的工夫,于氏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跪在递上的妇人被嬷嬷拽起后才反应过来,又急又气:“大夫人,你不能这样!你说过要为我做主的,你言而无信,你不能这样!我家男人可是为你办——唔唔!”
妇人说到一半就被嬷嬷强行捂住,将所有声音盖住,迅速拖出前院。
等卫青秋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,于氏已带着人回去了。
皱眉琢磨了好一会儿,还是觉得那妇人可能知道些什么。毕竟事关自己的清誉,卫青秋等不了太久,跟左丘霄说了一声就带着蝉离开,顺着嬷嬷离开的方向去找人。
过方才那一出,前院压没人再对卫青秋不敬,只能眼睁睁看着中途离席,没人干置喙一句。
出了角门就到了外街,外面熙熙攘攘,扫了一圈压没见到那妇人。卫青秋沿路打听了好几个人,都说没看见有嬷嬷带着人出来,好似凭空消失了似的,完全没有线索。
“夫人,会不会是还在府里啊?”蝉道。
思及于氏那狠的子,的确不能排除这个可能。
无奈,主仆二人只能折回去。
可奇怪的是,无论是看守大门的小厮,还是守在角门的婆子,无一例外都说亲眼看见大夫人边的嬷嬷带着人出去了,未曾回来。
这些小厮和婆子大部分都是左丘霄的人,不可能撒谎。
“夫人,反正也是左家的亲戚,现在找不到,等宴席结束后再命人去找不就好了,何必非得现在就见呢?”蝉跟着跑了小半个时辰,累的够呛,忍不住劝道。
卫青秋摇头:“肯定知道些什么,极有可能和大夫人有关,为防被大夫人灭口,必须得尽快找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