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梅霜反应过来,急忙追去大门口时,卫青秋早已乘着轿子走远了。
于氏心疼儿,生怕嫁过去后欺负,所以婚前就给左静兰购置了一三进三出的大宅院,方便他们亲后搬出去独住,以免妯娌和婆婆的欺负。当然,为了方便于氏常探,也方便左静兰回娘家,这宅子距离左家极近。
不到一刻钟的功夫,卫青秋就到了左静兰的新家——红砖绿瓦白墙,几人高的朱红大门,门外两个大石狮子威严肃穆,守门的小厮也是个顶个的强壮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是哪个员的府邸,竟建造得如此恢弘。
“去敲门。”卫青秋吩咐蝉。
“是。”
虽已掌握充足的证据,但如今左静兰已出嫁,想要见到可没那么容易。为此,卫青秋免不得编造个名正言顺的借口,还不能让左静兰生疑,方能顺利进了章家大门。
是以,蝉前去敲门时,右臂还挎着个小篮子,在卫青秋再三教导过后,的表很是乖巧、和顺。
“我们夫人是大夫人之命来探你家三夫人的,还带了自己亲做的点心,还请两位行个方便,向三夫人通报时,就说我家夫人要和商议后日回门的细节。”
二人是章家的奴仆,不清楚左家宅之事,当下并无疑问,立即去了。
不多时,那人匆匆赶回,脸不太好的样子:“夫人说了,这样的大事只和长辈商议,若真有事,还请你家大夫人亲自前来。”
对于这个结果,卫青秋早就预料到了,且提前嘱咐了蝉。
所以蝉不慌不忙,笑着说道:“大夫人若是有空,又怎会派夫人前来呢?烦请小哥去说一声,我家夫人真的是为了要事前来,说完了就走。”
那小哥犹豫了下。
蝉见状又多催促了几句,还道:“万一回门那日你家夫人出了岔子,岂不是我们两家脸上都不好看?”
那人果真怕了,道:“既如此,我就再跑一趟。”
这一次,他去了很久才回来,但万幸,卫青秋总算得以。
被下人引领者过了好几道门,卫青秋才见到一妇人打扮的左静兰。不知对方是怕生事,还是他们夫妻过于恩爱,章家那三公子也在场。
夫妻二人高高坐在主位上,眼看卫青秋进了门,动都不动一下。
卫青秋微微一笑,也不计较——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算账!
保持微笑,也不等对方开口便主动找了位置坐下,侧看向左静兰,开口便道:“静兰,新婚之夜过得怎么样,还舒服吗?”
左静兰一口气没上来,憋出个大红脸。
章家三爷章思嘉也愣住了,继而瞪大眼睛斥道:“你、你怎能——”
“我怎么了?”卫青秋扬眉,无辜道:“静兰之前已和男子不清不楚,难保这忠贞也——”
“放肆!”左静兰蹭的站起,一把抓了桌上茶杯朝卫青秋摔去,方才维持的贤良淑德的模样顷刻间然无存,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臭婊子,我就知道你等无事登门不安好心!滚,现在就给我滚!”
卫青秋轻巧闪躲过茶杯,言辞间满是挑衅:“怎么,被我说中了,恼怒了?”
还故意看向章思嘉,嘲笑道:“也就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才会将这种残花败柳当值钱宝贝,呵,有时间在这里帮着打我,不如找个大夫好生检查一番,看自己有没有患上花柳病!”
章思嘉和左静兰本就是父母之命,并无太多基础,当下见卫青秋言之凿凿,当即慌了神,哪里还顾得上帮左静兰,急忙往外跑,边跑边喝令小厮快去请大夫来。
屋顿时只剩左静兰和卫青秋。
在新婚丈夫面前被揭老底,左静兰早已恨得眼底猩红,龇牙咧冲上去,“你这个婊子!贱人!我杀了你!”
“只穿了你一张面皮而已,就急这样,要是让你的新婚丈夫知道你其他的卑劣手段,你又当如何?”卫青秋有武功傍,才不怕左静兰这点子抓痒痒似的威胁,不急不慢道:“说起来,你还要谢我呢,及时将你丈夫支走,没他听见其他的。否则,你丈夫还不得当场休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