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忙道:“爷把奴婢关到柴房,也是为了保护奴婢。”
说着,拿出手绢扑在椅子上,道:“夫人请坐,听我慢慢说。”
原来那日卫青秋被衙门带走之后,蝉又气又急,在被耀宗再三提醒过后,还是压不住心中怒气,不仅催左丘霄去衙门救人,甚至在气极之下骂了他好几句!
左丘霄早已走远,压没听见,可押着回府的耀宗气的够呛,直说不识好人心,回到府里就把蝉塞进了柴房。
蝉当天气的够呛,又因担心卫青秋的安全,夜里压睡不着。
也正是因此,得以在柴房窥见左府巨变。
当天深夜,二房的人突然来了,还带着许多穿着盔甲的士兵。他们将西苑团团围住,将所有的房间都搜查了个干净,大爷左丘霄被左丘东冷嘲热讽,耀宗、梅霜都被他们带走关押起来。
蝉本以为大爷也要遭殃,可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堆暗卫。
他们将左丘东带来的人打得节节败退,一度不得已退出西苑,然而,双方人数差距悬殊,他们伤惨重,最后只能勉强护住左丘霄,却不能将二房的贼人彻底击退。
左丘东不敢再动左丘霄,但也咽不下心中那口气。他将西苑的下人全部赶走,不许人再伺候左丘霄,试图让他自生自灭。
“我要不是被关在柴房里,当晚肯定也要被赶走了。也幸亏我留在了这里,夫人之前又教了我不医术,我才能趁着晚上出去给暗卫包扎伤口、照顾爷。”蝉道:“夫人,我那天晚上才知道,爷赶你走,原来真的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卫青秋听完压坐不住,“爷现在怎么样,他没伤吧?吃喝是怎么解决的,你会做饭吗?还有,二房那些人究竟怎么回事,大爷怎么会——”
“夫人,你先别急。”蝉按住,道:“大爷应该已预料到了,否则也不会提前送夫人你离开,至于吃食,我不会做复杂的,但基本的三餐还能保证,不至于饿死。”
然而这番话本安不到心急如焚的卫青秋。
不亲眼见到左丘霄,亲自看一看他的形,确定他的体状况,心里总是不放心。
“夫人是从大牢里溜出来的吗?”蝉瞥了眼窗外的天,担忧道:“天马上又要黑下来了,今晚那帮人还不知道会不会来,夫人还是回去吧,以免被发现。”
卫青秋攥拳头,心一横,“我不走了,我要留下来!”
左丘霄深水深火热,必须要留下来!
哪怕郡守因此恼怒,也必须要留下来!
蝉登时一喜,但很快又皱起眉,“夫人,爷费了那么大力气护住你的周全,你要是回来了,爷……爷生气怎么办?而且二房那些人穷凶极恶,我怕——”
“你既知道二房的人穷凶极恶,还忍心让我离开,留爷一个人面对?”卫青秋拍拍的肩膀,坚定道:“我必须要留下来,爷生气也好,发怒也罢,我都得留下。”
蝉眼圈通红。
时间不早,卫青秋想着停在前院的马车,犹豫了下,又道:“我先出去一趟,给人留个口信,然后再回来找你。”
“夫人是和别人一起回来的吗?”
“一两句话说不清楚,总之,你先把房间收拾一下,找些蜡烛出来,天黑了我们好把伤的人接过来诊治。”卫青秋吩咐。
有了这个主心骨,蝉心定了不,了眼睛,“夫人放心,我一定办好您的代。”
“嗯,万事小心,别被二房的人发现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,卫青秋利落地翻出窗户,一路躲闪着飞快回到马车。
回来时,那车夫正急着四找人,见到的影,激动地差点跪下。
“我的祖宗!”车夫眼泪都要出来了,“要是您不见了,大人得把我活吃了不可!刚才您去哪儿了,怎么——”
“时间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卫青秋着急地打断,道:“我要留下来,而且等不到大人回来了,只能让你帮我转述告诉他。你告诉他,我既然已知晓真相,就决不能再跟他回去,如果他是我,看到左丘霄陷危险也不可能会假装无事发生离开。但是,我辜负他一番好意是我不对,事后我必登门致歉,求他原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