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青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见状,左丘霄犹豫了下,将自己所知道的灯心的消息全部告诉,而后道:“这些事我并非故意瞒着你,只是一来二去事多耽搁了,但我绝对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左驰骋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你……不放心他?”卫青秋试探道:“你怕……在我们事后,他会利用此事威胁我们?”
毕竟,不管这件事事与否,灯心曾被顾家囚一事说出去,非但泄消息的人会被郡主盯上,还有当初在郡主府探得消息的人,也一定会被郡主想办法揪出来理掉。
届时,为暗卫主子的左丘霄又怎能幸免于难?
“是,”左丘霄又道:“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告诉你吗?”
卫青秋的脸不可控制的红了红。
对方肯告诉,还能因为什么?无非是喜欢、信任。
然而这些道理心中明白,上却说不出口。
“我信任你,我知道,不管你日后遇到何种困难,都绝不会向外吐这件事。”左丘霄看着的眼睛,无比认真。
卫青秋挠了挠头,脸上热热的,还有些尴尬——原来对方不是以为的那个意思。
不过,饶是如此,左丘霄这番话也够让人动容的。
“谢谢。”小声道。
左丘霄又看了一会儿,移开视线,“时间不早了,休息吧。”
“哦……好。”
因新来了一个小丫鬟,守夜的事自然而然就给了,这样一来,二人又要再同床而眠一夜。
卫青秋累了一天,体的疲惫早已盖过尴尬,匆忙洗漱后扑到床上,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睡了。
本还想跟说几句话的左丘霄见状,无奈又好笑地摇头笑了笑,起帮盖好被子,而后屏住呼吸,悄悄地越过,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。
西苑没了奴仆,夜里无人点灯,到黑漆漆的,手不见五指。
但左丘霄走得飞快,宛若能看清似的,眨眼工夫就到了地下室的口,而后一个闪进去,一切复原。
“大爷!”
守在地下室口的暗卫见了他,忙不迭行礼,请示道:“大爷深夜来访,可有指示?”
左丘霄道:“这几日京城的探子可有消息?”
“自左府被二房的人接手看管,在外的那些探子就一直没消息,尤其是京城那边,连书信都断了。”暗卫老实道。
况虽坏,但还在意料之中,左丘霄只叹了口气,便又问道:“郡主府和顾府那边可发现异常?”
暗卫摇头:“暂时正常,只是他们无法向爷汇报,只能通过飞鸽传书来传递消息。”
说着,暗卫小心打量他的神,试探道:“爷突然说起这个,可是要我们向外传递什么消息?”
“只是问问。”左丘霄又道:“我记得,顾府曾向二皇子的乾宁府进献了一位大夫,你可知晓这大夫的份?又或者,这大夫是郡主府何时找来的,可有什么线索没有?”
“这个……”暗卫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一番,道:“说起来,这大夫好似是凭空冒出来似的,在郡主府向乾宁府进献大夫前,我们并未发现郡主府有大夫进出。至于这大夫的份,在郡主府向乾宁府进献大夫的路上,那大夫都被护得死死的,属下连他的正脸都没瞧见,更别提份了。”
凭空出现……
左丘霄脑海中忽而闪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——灯心,难道就是郡主府进献给乾宁府的大夫?
灯心虽在青待过一段时间,但究其本,在药王谷长大!
会制毒下药,自然懂得医理,靠着这些真本事在短时间谋取二皇子的信任,并不难。
难怪青秋会在回药王谷的路上遇见,看来的确就是郡主府向乾宁府进献的大夫。
不过,灯心被顾凉骗得那么惨,还曾被郡主囚,如今怎会帮郡主府做事?
“爷,要不要属下派几个人想办法去京城一趟,探一探乾宁府的近况?”暗卫提议。
左丘霄扫一眼屋,摇摇头,“眼下还是算了,你守好这里,让他们好好养伤。若京城来了信,你第一时间来报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