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青秋在冲出包围时就拼了全力,到了最后,哪里抵抗得住越来越多的侍卫,饶是咬碎了牙,到底还是没能冲出去。
三五个侍卫重新捆住的手脚,为防再次挣脱,又用铁锁链绕了两圈,被堵上之后,直接用黑布袋套住了得脑袋,浑捆得如粽子一般,只能靠别人抬着前进。
将人重新扔进柴房里,为首的侍卫狠狠斥责了两个婆子,又指派了三四个侍卫,与婆子一起看管。
如此一来,卫青秋别说再逃脱,就连呼吸都困难至极。
疲惫、饥饿、愤懑,心都遭严重折磨的卫青秋坚持不住,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却是被晃醒的。
慌了一瞬——该不会直接就要浸猪笼吧?
被沉甸甸的铁锁捆着,别说塞进猪笼里,就单单这样将扔进河水,铁锁链也会拽着往深去,绝对不可能逃脱!
左丘霄还生死未卜,至今不清楚对方究竟形如何,还有蝉、耀宗和梅霜,他们还都等着去救!不能就这样去死!
惊惧和不甘一拥而上,卫青秋四肢百骸一阵激,咬牙,拼劲力气挣扎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铁锁链的动静越来越大,卫青秋奋力挣扎,总算让手腕有了几分活动空间。
“干什么呢!”
却不想动静太大,引起了旁人注意,眼前豁然亮了一瞬,但因被黑布蒙着,饶是察觉到了外界的亮,眼前依旧雾蒙蒙的,压看不清楚。
本能地往后躲,想要将挣开些许的手腕藏起来。
然而所在的地位似乎非常狭窄,对方只往前探了一下,便看到的手腕,轻嗤:“这人的力气可真够大的,竟然连铁链都能挣开。”
“看好了!”另一雄厚声音响起,严肃异常:“马上就到了,这要关头可不能让跑了!”
“是!”
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?!
卫青秋攥手心,脑海忽的闪过昨日两个婆子的对话。
是了,他们要带自己去见族老,要给自己定罪!
左家族老素来偏心于氏,但也不是全然不讲道理。
救治了左丘霄,这件事南山郡人尽皆知,此刻突然说谋害丈夫,若拿不出切实的证据,压说不过去。
再说,即便于氏能拿出心编造的证据,族老也没理由不让辩驳。
届时,便可取下这头套和枷锁,既能缓一口气,也能观察周围环境,筹备重新逃脱的线路!
打定主意,卫青秋心定不,也不再挣扎,闭目养神,以便能全心投接下来的恶战当中!
随着摇晃的频率降低,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热闹,卫青秋心知,应是到了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就有人上前,道:“请各位侍卫大哥去外面休息,剩下的事由我们来就是了。”
有一侍卫不放心,道:“此功夫不俗,给你们,万一——”
“放心,我们已将门窗封好,且召了一大批小厮守在门外,饶是此突破门窗,也未必能逃走。”人笑道:“再说,各位侍卫大哥训练有素,即便此能够从我们手中逃脱,各位大哥反应神速,也定能在冲出大门前拦住,不是吗?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侍卫得意笑了几声,旋即大手一挥,带着周围的侍卫离开。
他们一走,卫青秋顿觉压力小了许多。
没有武功高强还带着兵的侍卫看守,只一些深宅妇人和手无缚之力的族老,谁能拦得住?即便有小厮,可那帮酒囊饭袋来一百个,也远不是的对手。
卫青秋的心愈发定了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脚下的锁链被人打开,卫青秋还没来得及知,头顶的罩子也被人拿开。
定睛眼看,来人竟是于氏!
当即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,目炯炯,饶是被堵着不能说话,也能看出眼神中的质问。
于氏撇了下,很是不屑:“卫青秋,你给我搞清楚,现在是我要审问你,你才是那个罪犯!瞪那么大眼睛做什么?别以为装无辜就能逃过去,给左丘霄下毒一事,我已掌握了证据,你休想抵赖!”
卫青秋翻了个白眼,很是无语:被堵着,一句话都不能说,只是用眼神表达不满和警惕而已,于氏却罗里吧嗦说了这么多,说没心虚,鬼都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