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想郡守听完连连摇头,“梅霜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自我认识丘霄时,就已在他边伺候了。若是从前,还能说丘霄势单力薄,不得不留下梅霜,可自从他逐渐痊愈,将管家的权力握在手中,却还没赶梅霜走,就可见他对的信任。”
说着,他侧目看向卫青秋,认真道:“丘霄的眼你应该是知道的,他都觉得没问题,那梅霜绝不可能是其他人指派来的。”
“可梅霜今日分明为于氏做了人证,”说起这个,卫青秋颇为愤愤,“如果衷心左丘霄,那即便再不喜欢我,也不该去帮着于氏。再者,能在左丘霄的边伺候那么多年,不会不知晓,把我杀死,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左丘霄!”
郡守若有所思,“也许,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“?”卫青秋皱眉,“你该不会真的怀疑我给左丘霄下了毒吧?”
郡守无奈摆手:“我真的没怀疑过你。”
说着,他扫了眼周围,确定没人围观后,很是郑重的看着,无比认真道:“其实丘霄已跟我说了,他喜欢你,但你却不想拘泥于南山郡这一小块天地发展,所以拒绝了他。”
卫青秋脸颊发烫——左丘霄怎么连这个也告诉郡守了?
见不好意思,郡守及时止住话头,正道:“我相信你,是因为左丘霄喜欢你、信任你,我相信梅霜也是因为左丘霄信任。说白了,我只是相信左丘霄的眼睛,相信他看人的本事。”
如此解释,倒也不无道理。
只是梅霜上午那番所作所为,实在人寒心。
“还有于氏,你没发现也不对劲吗?”郡守道:“本朝,宗族权力很大,可以越过府理族中子。你虽并非左丘霄的妻子,可在于氏和其他族人看来,你骗了左家、骗了左丘霄,还差点毒死他!以于氏对你的厌恶程度,你觉得会仅仅因为你并非左家人就饶过你?不太可能吧。”
连郡守都看出不对劲了,卫青秋也不再隐瞒,直接说出自己心中困,并道:“眼下左丘霄生死未卜,谁也不知道于氏究竟要搞什么幺蛾子,保险起见,我还是想去看一看左丘霄,确认他的安全,再行下一步。”
左丘霄的安全面前,二人难得达一致。
郡守是当地的父母,且又有左静兰一事尚未理,正好可以借此去左家。只是,左丘霄如今晕睡,又与左静兰一案无关,他不仅得想个借口去左丘霄的住,还得用计把卫青秋也带去。
一来,卫青秋可以查左丘霄的病,以免他病膏肓;二来,卫青秋到底不放心左丘霄,让亲自看一眼,也能安的心。
二人琢磨了半日,不管如何计划,都得有人在左府做应配合他们行动。
思来想去,这个人只能是左驰骋。
然而府中况瞬息万变,发生了这么多事,左驰骋是否还会遵守从前的约定,是否还愿意帮,卫青秋心里也没底。
“除此之外,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。”咬牙,心一横,道:“不管怎么说,我都要去试一试!”
“我帮你!”
郡守借左静兰一事给于氏下了请帖,顺势给左驰骋传话,让他一同前来。
二人一个是左静兰的亲娘,一个是左静兰的亲哥哥,二房的人并未生疑,痛快允准二人出府。
到了府,于氏被引着去见左静兰,左驰骋本也想去,但中途被一丫鬟手拦下,弓着子,很是谦卑:“左爷请留步,我们家主子有请,不知您可有时间陪说几句话?”
左驰骋本想拒绝,但眼看于氏匆匆的背影,完全没有要等他的意思,不由多问了句:“你家主子是谁,我认识吗?他要跟我说什么话?”
“我家主子既来请爷,爷自是认识的,”丫鬟微微颔首,恭敬道:“不过,为防左爷记不起来,我家主子有一句话要我转述给爷听。”
“说。”
丫鬟抬起头,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对上左驰骋诧异目,道:“不知左爷还记得与人有约?”
这丫鬟正是卫青秋!
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左驰骋,既无埋怨也没愤恨,只淡淡的看着他,在等一个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