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灯心龇牙咧的疯狂偏执模样做对比,卫青秋愈发显得冷静、淡然。
看着灯心,除却无奈和厌恶,眼中还有几丝怜悯:“你讨厌男人,讨厌被欺骗,讨厌被利用,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你最讨厌的人有什么两样?你不喜欢二皇子,但为了权柄,却不得不服从于他;你利用二皇子,想要用他的权势来压死我;你讨厌被欺骗,却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别人,欺骗自己……”
“有些人伤害了你,他们的确可恨,你疯狂的想要报复,我都可以理解。可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要将自己到的伤害复刻到无辜的人上?即便你要报复,也要去找那些伤害过你的人,你找旁人做什么?”
早在发现灯心抓捕意图时,卫青秋的脑海就一直在想,灯心此举到底为何。今天,终于明白了。
看着被自己穿后形容稽的灯心,直道:“因为你和那些欺辱你的人,心暗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,且欺软怕,不敢报复那些伤害过你的人,只敢拿比你弱小、比你可怜的人撒气!”
“你胡说!”灯心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跺脚、大吼,不服气地为自己辩驳:“我才不是、我没有!你胡说八道、你口喷人,卫青秋,你自以为聪明!你本不懂我!”
然而卫青秋只是摇头,闭上眼睛,不再同辩论。
也正是因此,灯心愈发愤怒,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的肩膀,不管不顾地朝着卫青秋大吼:“你说话啊!你反驳我啊,你不是自以为看了我吗?为什么不说话!”
卫青秋定定坐着,只字不语。
灯心气得发狂,摁着卫青秋的双手施力,长长的指甲过薄薄几层服,掐在的皮上,力气之大,几乎恨不得将的皮扣下来!
卫青秋咬牙忍着肩膀上的疼,心中默数三个数——
三、二、一。
心中声响刚落下,果然响起婢的声音:“吴神医怎的还不去搬东西,再不见到卫神医搬进去,殿下可要生气了。”
此婢乃是贴照顾二皇子的下人,虽没被割去舌头,但脸上有一条长长的、蜈蚣似的疤,从额角直至下,疤足有指甲盖那么宽,也没比那些被割去舌头的婢好到哪里去。
灯心臭着脸收回手,理了理袖子,“是殿下让你来催我的?”
“殿下已在催了。”婢道。
灯心深吸口气,压下怒火,临走前瞪了卫青秋一眼,“你等着,我迟早要找你算账!”
卫青秋故意勾起个挑衅的笑。
简简单单一个笑,再度勾起灯心的滔天怒火,步伐都快了许多。
看着对方远去,卫青秋收起笑,了有些僵的脸,面无表的起出门。
今日对灯心的刺激还算功,但还远远没到卫青秋满意的程度。眼下,灯心发狂只针对一人,这还不够,想要刺激得灯心失去理智,彻底疯狂,将这乾宁府搅得一团乱,才好趁乱逃出去。
离开药王谷已整整两日,左丘霄还等着去救治,左家二房仍嚣张的留在府中作威作福,留给的时间已不多了,必须加快进程。
如此想着,卫青秋回到院,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同边的小丫鬟打探消息。
许是相较旁人来说,卫青秋对待下人的态度很好,亦或者是现在深二皇子信任,总之,过几日的相,小丫鬟对愈发坦诚,将自己是如何被卖进乾宁府,又是如何被割掉舌头的事,全都告诉了卫青秋。
但这对卫青秋来说,还远远不够,想要知道的是乾宁府的事,并非小丫鬟的私事。
“你素日里都从哪个门出去买东西呀?”卫青秋状似随意道:“我想添置些东西,又不好直接跟府上的人要,想自己出去添置些,你可知道哪里能出去吗?”
小丫鬟进府没多久,心思本就单纯,再加上和卫青秋渐渐络,当下不疑有他,很是爽快的通过比划告诉了。
乾宁府的正门常年封闭,饶是二皇子出门,也只从偏门出去,他们这些下人若要出去,便只能去后院的角门。每次出去前,都要跟管事的说一声,若是在府上待久了的,可独自出门,而像这样新来的,则需要由嬷嬷陪同着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