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这样,卫青秋也不知如何去劝,只道:“不管怎么说,至是安全的,若真的离开了南山郡也好,倒方便我们接下来行事。”
如今左丘霄、蝉等人都被救了出来,左静兰还在狱中,虽不自由至安全。若他们此刻行事,完全不用顾忌二房的威胁,可以毫无忌惮地去争夺本属于大房的东西。
左驰骋缓了缓,方睁开眼睛,道:“左丘霄醒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提起此事,卫青秋有些发愁,眉头皱着,“我推测他应是中了某种毒,只是迟迟找不到源,也不知该如何救治,棘手得很。”
左驰骋撑着胳膊侧过,“会不会是左丘东?他和二皇子是一伙的,兴许从二皇子那里得了不古怪的毒药。”
卫青秋摇头:“若他真有那样的药,早就用了,何必等到最后?况且,我这几日在二皇子府待了一段时间,暗暗观察着,二皇子对左家争权一事并没有那么上心。”
至,在暂住乾宁府的那段时间,二皇子的大部分心思都在调养子和研究毒药上,对钱、权等事并未表得有多热衷。
“不是我母亲,也不是左丘东……”左驰骋拧眉想了好一会儿,最后还是摇头:“眼下这关节,除了他们几个,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。还有谁,既跟左丘霄有仇,还能潜进院子里下毒?”
话音刚落,暗卫扣了扣门,提醒道:“夫人,有客来访,自称是顾府的人。”
“顾凉?”卫青秋回头。
暗卫否认:“只是一个小厮,据他所说,是来送信的。”
“不会是二房的人找过来了吧?!”左驰骋忙不迭起,饶是伤口还没好,亦警惕地绷了,随时准备对战。
卫青秋大脑飞速运转,摇头:“未必,二房若真的能找到这儿,早就带着人闯进来了,又何必派人送信试探?约莫真的是顾凉来的信,我出去看看。”
左驰骋不放心:“顾凉又没被二房的人盯上,再说他也不怕那些人,要是他真的有急事找你,直接来就是,为什么还要派人送信?我想,咱们还是警惕些得好。”
说着,他抬手示意那暗卫,“你告诉那小厮,就说卫青秋正忙,没空亲自接信,吩咐你将那信接下就是。你千万警惕些,注意他后还有没有别人,更别那小厮进来。”
“可那小厮说了,见到夫人本人才会信,否则会一直等在门口。”暗卫为难道。
“这什么样子?”左驰骋怒道:“他是顾府的小厮,要是一直站在门口,别人看了传到左府去,我们的地址不就暴了吗?!”
卫青秋起,抬手示意左驰骋躺好,而后理了理裳,道:“我亲自去一趟就是,我就不相信,他还能将我给吃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没事,兴许是顾凉走不开,才人来送信的。”
说着,卫青秋起,同暗卫道:“我们走。”
“是。”
说得轻巧,但走到门口见人之前,还是很谨慎地观察了外面的形,确定只有一个小厮后,方开门。
小厮和暗卫所转达的意思并无二样,不过当卫青秋问起为何顾凉不亲自来时,那小厮叹了口气,“爷做错了事,被郡主关起来了,一时没法出来,只能派我来传信。还夫人看过信之后,早些去救我家爷。”
“犯错了?犯了什么错,你家爷回去后就被关起来了?”卫青秋好奇追问。
那小厮却不肯多言,摇摇头,转跑了。
“好奇怪。”暗卫狐疑道:“这小厮该不会是假冒的吧?”
卫青秋扫了眼胡同四周,谨慎道:“回屋看了信再说。”
暗卫关上门,将门闩好,亦步亦趋跟着回了堂屋。
左驰骋不放心,扶着墙面一点点挪出来,到堂屋时卫青秋刚巧将信拆开,他忙问:“真是顾凉的信?”
卫青秋点了下头,垂眸飞速阅览信件,看到一半就变了神,等到全部看完,整张脸黑得如锅底灰一般!
“怎么了?”左驰骋艰难上前,着急问道。
卫青秋抿了,一言不发,只用力攥手中的信纸。用得力气之大,屋的人都能听到手指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,薄薄一张信纸最后竟被直接烂,再也无法复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