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丘霄醒了,卫青秋的心跟着落了地,哪怕如今二房还占着左家,哪怕他们前面的路依旧不好走,可只要他在,卫青秋就什么都不怕。
晚间,众人吃了饭,聚集在堂屋商议下一步计划。
在这之前,卫青秋已将之前发生的事,事无巨细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对方。
“二皇子的府邸被烧,蛊族的事他瞒不住多久了,京城那边他自顾不暇,想来短时间不能再帮二房,这正是我们夺回管家权的大好时机。”左丘霄道:“左三、左五,你们两个伤势不重,这几日负责刺探左府的况,两个流值守,每日只需派一人回来报告况即可。”
“剩下的人中,略能动弹的,就去药王谷,帮孩子和工匠们做些力所能及的。对了,灯心如今在帮二皇子做事,药王谷已暴。那些药材一时无法挪走,但那些村民都是从前药王谷的村民,难保灯心会报复他们。你们去了之后,要先将此事告知村民,再帮着他们搬家。”
“至于剩下伤严重的,好生将养,夫人和蝉会每日帮你们上药。”
说着,他看向左驰骋,“尤其是你,这几日千万不要再下地走动了,我听蝉说,你上的伤已有些恶化了,再这样下去可不行。”
左丘霄面苍白,声音也轻,但气场却不容忽视,没人敢违背他的吩咐。
就连左驰骋,从前次次和左丘霄作对,此时也乖乖点头,“我明白,以后我一定好好养伤,痊愈再出来走动。”
左丘霄满意点头:“这就好。时间不早了,大家都去休息吧,耀宗、蝉,你们留下,我有话问你们。”
“是。”
众人散去,除却被左丘霄点名的两个人,卫青秋也留了下来。
左丘霄皱眉,刚要催去休息,卫青秋便挪蹭上前,咬着下乖乖坐在他边,双眼看着他,老实乖巧道:“我只坐着听,绝对不话,等你说完了我再去休息。”
“我都听蝉说了,你几天几夜没好好休息了。”左丘霄出手指头,小心了的眼下,“瞧瞧你眼下的乌青,这么大一块,眼睛里都有红丝了,再熬下去你还撑得住吗?快去休息。”
卫青秋还想撒娇求个饶,可左丘霄态度坚决,不管是使什么法子男人都不买账。无奈,只得起,在对方督促的视线中回屋休息。
走后,左丘霄为防自己影响休息,特地蝉灭了两盏灯,方低声道:“在你们被关押的这段时间,有谁见过梅霜,或者听说的消息?只要和有关的,统统告诉我。”
蝉、耀宗对视一眼,都有些犹豫。
“怎么回事?”左丘霄拧眉催促:“知道还是不知道,说啊!”
耀宗迟疑道:“爷,那个……夫人跟您说了梅霜的事没?”
“梅霜背叛了我,是么?”左丘霄道。
耀宗忙道:“对对对,我——”
蝉生怕他偏袒梅霜,忙打断说道:“爷,其实我知道您肯定不相信梅霜姐姐背叛了你,可您细想,连我都不知道夫人和您是假的,府里别人就更不知道了。如果不是梅霜泄,大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?”
凑上前,义愤填膺道:“您不知道,其实我和梅霜一开始和其他婢都被关在一起,直到那天,大夫人把夫人捆得死死的送去族老面前,梅霜也去了!结果,回来没多久,府就传开夫人和你是假的事,梅霜当天晚上被大夫人带走,就再没回来过。”
蝉笃定道:“爷,梅霜肯定已了大夫人的人!”
左丘霄没正面回应,而是看向耀宗,询问他的意思。
耀宗和梅霜一起长大,对彼此的、人品再了解不过,况且他没有亲眼看到梅霜被于氏带走的画面,自是不相信的。
不过,碍着蝉在侧,他言辞没那么笃定,只说要找到梅霜,问过之后再下定论。
“这件事还有什么好问的?再说了,梅霜现在是大夫人的人,哪儿是咱们想见就能见的,”蝉嘲讽道:“说不定,人家早就跟着大夫人回老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