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蝉摇头,咬了咬,上前在床边的脚踏坐下,微微仰着头,“夫人,我觉得,爷可能未必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又觉得不妥,咬着下斟酌了许久,还是想不出一句恰当的话,只能改口问道:“夫人,如果爷还喜欢其他人,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?”
卫青秋眉头拧个疙瘩。
倒并不是因为蝉所问的问题,而是被蝉弄得有些懵——怎么会想到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的?还有,左丘霄还喜欢谁?!
“夫人,你会因为这个不喜欢爷吗?”蝉有些怕怕的看着。
卫青秋无奈道:“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,是听到什么谣言了吗?”
“不是谣言!”蝉着急地澄清,“是、是……”
“嗯?”
卫青秋微微歪头,灵动水润的大眼睛在略显昏暗的烛下一眨一眨,好奇地看着。
此此景,蝉本没办法撒谎,也不愿意撒谎。
掐了掐手心,心一横,“我觉得爷可能喜欢梅霜!”
“什么?!”卫青秋一惊,眸子倏地瞪大,瞳孔微震。
“奴婢、奴婢不是在背后编排爷,奴婢只是……”蝉心里乱一团,一开口说得话都乱糟糟的,“梅霜明明陷害了你,可爷却完全不在意,非但不跟着你一起骂梅霜,反而要去救梅霜,奴婢实在想不明白!”
说着说着,蝉又气起来,小撅着,絮絮叨叨地抱怨,一直在说梅霜如何如何不好,以及左丘霄的心思难懂云云。
卫青秋起初认真听了一会儿,但当发现对方一直在重复念叨那几句话后,忍不住开始云游。
梅霜自小伺候左丘霄,在男人被族老和于氏打压时,都未曾放弃离开,可见是个衷心的。
俗话说日久生,和左丘霄朝夕相对这么长时间,当真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吗?尤其左丘霄长相不俗,谈吐好、格好,时间一长,怎能不动心?
不过,左丘霄对梅霜好似并无特别之,对和对耀宗和其他暗卫都是一样的,完全看不出端倪。
卫青秋想得脑袋疼,眉心,刚回神就听到了蝉了口气,双手捧着小脸忧愁道:“但是如果夫人不和爷在一起,奴婢就不能继续伺候夫人了。”
不由笑了,手对方的小脑袋,“整天都在想什么呢,这么远的事,何必放在现在烦恼。好了,时间不早了,快去睡觉吧。”
“可是夫人,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,”蝉仰头,可怜的看着他,“假如爷还喜欢其他人,您会留下吗?如果你要走,那奴婢——”
“好了,”卫青秋强行打断,板着脸,严肃道:“很晚了,这些事留到以后再说,你先去睡觉。”
蝉还想问,但抬眼一看卫青秋神严肃,不似开玩笑,只能压下疑,起去外间的暖炕上休息。
走了,卫青秋心头的烦乱稍稍缓了些,但对方所说的话,问的那些问题,依旧在心里扎了。
左丘霄对梅霜有吗?
这个问题困扰了卫青秋整整一夜,连梦里都是左丘霄和梅霜的影,导致次日晌午才起床,且眼下的乌青丝毫没消,反而愈发严重。
饭桌上的左丘霄看神不振,神恹恹,不担忧道:“昨晚没睡好么,怎么脸这么不好看?还是体不舒服?”
“没事。”卫青秋挤出个笑,肩膀,“我只是做了——”
话没说完,一暗卫忽急急忙忙地闯进来,“爷,找到了!找到梅霜姑娘了!我们把带回来了!”
“人怎么样,有没有伤?”左丘霄瞬间起,大步流星往外走。
卫青秋楞了下,心头闪过几分别扭,但眼看满屋子的人都跟着跑了出去,也忙跟上去。
到了外间,只见左丘霄站在梅霜侧,正在查看胳膊以及脸上的伤口。
心里愈发不是滋味,下意识地走上前,“我来帮理伤口吧。”
说着,卫青秋吩咐蝉去拿药箱。
蝉一脸的不愿,显然心里也不舒服,但卫青秋催的急,左丘霄又在侧,也不好耽搁,只好转去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