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也不觉得,可今日听到梅霜口中蹦出“爷”二字时,卫青秋这心里是百般的不舒服。
有心想要直接问梅霜,可话到了边又犹豫了——梅霜喜欢左丘霄又怎样?倘若只是一厢愿,左丘霄不闻不问,自己也就没必要这么生气了。
归结底,这关梅霜什么事呢?
真正在乎的,是左丘霄的态度。
故而,卫青秋将话咽回去,改口道:“多谢爷的好意,你不必管我了,下去吃饭吧,我吃完了自己收拾就是。”
“这怎么行,夫人——”
卫青秋皱了下眉,忍不住打断:“你既已知晓我和左丘霄的真正关系,还老管我夫人做什么?以后直接我的名字就行了。”
说着,摆手:“你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梅霜自知那日在祠堂得罪了卫青秋,也不好再劝,更何况本就话,更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得退下。
好巧不巧,刚出饭厅,耀宗就来寻了。
简单打了个招呼过后,耀宗垫着脚看了眼饭厅的方向,“夫人没事吧?”
“看起来心不太好。”梅霜叹道:“我那日做得事太蠢笨了,也难怪夫人生气。我不敢再在面前脸了,以后这样的事,还是你去做吧。”
耀宗也跟着叹了口气,却顾不上安对方,他道:“左三带回来一个人,自称是你的部下,爷让你过去看看。”
梅霜忙往书房去,边走边道:“什么名字,怎么会被左三带回来?”
“据说是因为不从二房表亲,又被认出曾在西苑侍候过,所以被责罚了好一顿。左三看不下去,就使了个法子带回来了。”耀宗解释。
梅霜攥了攥手心,加快步伐。
到了书房,那正一团跪在地上的人果真眼得很,梅霜凑近了细细瞧了,又问了几个问题,方点头确认:“的确曾在我手下做事,好像阿碧,很是老实本分,曾帮我照管过爷的茶匙杯,很是细心。”
“果真?”左丘霄道:“你没记错?”
梅霜笃定道:“没错,奴婢的记爷是知晓的,我与朝夕相那么长时间,绝不会记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