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丘霄这才点了头,道:“既是你的人,那就先由你照顾着吧。你上也有伤,这些日子且不用来我屋里伺候了,等你什么时候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说。”
说着,他摆手,“若没旁的事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梅霜将阿碧带下去,将自己屋的暖炕收拾出来给阿碧住,左思右想,到底还是着头皮去卫青秋,想讨些药给阿碧。
却不想卫青秋还没回屋,那屋只有蝉在,对方见来了,眼神都没给一个,摔门就进了屋。
梅霜又又怒,但到底是有错在先,且阿碧的伤耽搁不得,只能厚着脸皮凑上去,“蝉姑娘,我有个小姐妹伤了,想在夫人这里拿些药膏、草药,能麻烦你帮我找些来吗?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屋寂静无声,半晌没回应。
卫青秋为了不引起左家的注意,置办的这院落不大,两进的院子里加起来也没多个房间,还没左府西苑的一半大。
是以,莫要说站在卧房门外了,就算是站到前院里,稍微拔高声调,后院也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蝉不可能没听见的声音,只是不想理会罢了。
梅霜咬了咬牙,着头皮再次喊道:“蝉,左三救回来的姑娘伤势惨重,从前和你我都在一个院里伺候,我知道你恼我,不想理我,可没错啊。如今了伤,还希你能念在往日分上,多给——”
“你那么能,怎么不去外头找药给?偏偏来抢夫人的,呵!”蝉在没好气地大吼:“我看你就是准夫人脾气好,你故意欺负夫人!”
梅霜冤道:“我真没——”
话没说完,卫青秋回来了。
还没进门就听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,本还以为们打起来了,没想到进院一看,两人还隔着一道门。
卫青秋略略松了心,上前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梅霜忙将阿碧的事说了,末了,低声下气地求道:“阿碧也是可怜,清清白白的一个孩子被作践那样,还夫人发一发善心,能够救一命。阿碧是个实心的孩子,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夫人的。”
“都了什么伤?”卫青秋问。
梅霜一看有门,忙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。
卫青秋越听越觉得可怖,皱了眉头,道:“这么多伤,吃药是好不了的。你且等着,我这就去收拾药箱,亲自过去看一眼。”
“哎!”梅霜欣喜行礼,“多谢夫人。”
进了屋,蝉还在生闷气,且因听到卫青秋要亲自取看阿碧,脸拉得老长,也不管梅霜还等在外面,没好气道:“们是一伙的,姐姐管们做什么!难不忘了当日怎么被欺负了?要我说,这是报应,活该!”
收拾药箱的卫青秋斜瞪一眼,虽没开口,但威慑十足,蝉登时住了。
见消停了,卫青秋才道:“不管怎样,阿碧都是无辜的,又未曾参与祠堂一事。再说,是爷的人,爷既要留,自然不会看着等死,我不救,也会有别人来救。与其惊动大夫引人注意,还不如我来。”
蝉一时无法反驳,只好帮着卫青秋收拾东西。
很快,药箱整理好,卫青秋本想让蝉留下,但对方生怕被梅霜欺负,非要跟着去,无奈只得带上对方。
到了阿碧,梅霜又点上几蜡烛,颇费了些力气将原本趴着睡的阿碧翻过,让正面面向卫青秋,“夫人,您先看看阿碧的伤。”
鞭伤、烫伤、针眼、刀痕、指甲的划痕……
数十种伤汇聚于阿碧的上,新伤旧伤混合在一起,几乎盖满了的整张脸,乍一看完全不知道阿碧长什么样子。
卫青秋本就脸盲,阿碧如此模样,更认不出来了。
倒是蝉,凑上前盯着阿碧看了好一会儿,若不是卫青秋喊帮忙,只怕要一直站在炕边盯下去。
在蝉、梅霜的帮助下,卫青秋将上的伤检查完,松了口气,道:“万幸都是外伤,只要日日抹药,慢慢就能痊愈,里的筋骨没伤着,很快就能下地走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