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就要帮对方上药。
然而不知是二人翻动时没注意,还是其他原因,卫青秋的手触到阿碧肤的那一瞬间,阿碧倏地睁开眼睛,“夫人?”
“是我。”卫青秋忙问:“你上都有哪里不舒服,快告诉我。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阿碧费力转,挤出来的笑也是苦苦的,“奴婢很好,奴婢上的伤不打,夫人把药放下就行了,奴婢自己上药,别污了夫人的手。”
卫青秋皱眉:“你这是什么话?如今你是病人,我是大夫,哪有什么——”
“夫人莫折煞了奴婢。”阿碧坚持道:“奴婢自己来就行了,劳烦夫人亲自为我看病已是奴婢八辈子修来的福气,我怎能让夫人给我上药呢?还请夫人去外面休息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见坚持,卫青秋收回手,“好吧。”
“多谢夫人。”阿碧伏在床上朝点头。
卫青秋看着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视线在阿碧上的伤来回流转。
正看着,阿碧又道:“夫人百忙之中来看奴婢,奴婢激万分,如今夫人既留下了药,奴婢自己上就是,还请夫人快去忙自己的事,切莫为了奴婢贱躯耽搁正事。”
梅霜也点头附和。
卫青秋收回视线,定定地看了梅霜一会儿,方道:“好,你们俩互相帮忙,有事随时喊我。”
“谢夫人。”二人齐声道。
将药放下,又一一嘱咐对方该如何使用,方带着蝉离开。
一出门,蝉就凑过来,低声道:“姐姐不觉得奇怪吗?死活不肯让你为上药,一下也不行,这太怪了。而且,我看那张脸陌生得很,完全没印象,真的是我们西苑的人吗?”
“你也看出来了?”卫青秋眼神冷冷的,“长相也就罢了,我认不出,但那伤,呵,太拙劣了。”
蝉挑高眉,惊道:“那些伤是假的?”
“真假掺半。”卫青秋脚步飞快,冷声道:“装病装到大夫跟前,胆子真大!”
“姐姐方才就该揭穿!”说着,蝉忽反应过来:“这好像不是回咱们院子的路,姐姐要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