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引狼室的人算账!”
说完,二人已赶到左丘霄的书房外。
院子是临时购置的,一切件都不齐全,此地说是书房,里却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,笔墨纸砚都是从巷口小摊上随意买的,纸张轻薄,墨水又臭,实在难用。
刚到书房外,就被那子难闻的墨水味给熏得捂起了鼻子,在门外缓了缓,才抬脚进去。
“怎么这时候来了?”屋左丘霄正在伏案写字,看样子完全闻不到这墨水的臭味似的。
卫青秋闭了闭眼睛,开门见山:“带阿碧回来的人是谁?我要问他几件事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你先将人来,我稍后跟你解释。”
左丘霄朝门外喊了声,左三立刻出现,“爷,有什么吩咐?”
“夫人有话问你,你且站好了,务必如实回答。”左丘霄道。
左三立即看向卫青秋,一副憨厚老实相,“夫人请问,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卫青秋板着脸,严肃道:“先将你看到阿碧的形说一说,都有哪些人欺负了,还有,你是如何搭救的,以及都跟你说了什么,一一告诉我,一点细节都不许。”
“你是怀疑,阿碧?”左丘霄问道。
卫青秋并不理会他,仍盯着左三,催促他快说。
而今不比寻常,一点小事都可能引起巨大的波澜,暗卫不敢疏忽,从自己今日赶到左家后的所见所闻,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错过,全都说了出来。
说完,他担心地看着卫青秋,“夫人,我、我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吗?还是说那个阿碧,、不是——”
“有问题。”卫青秋道:“以左三所说,可得知阿碧在左府的确了欺辱,但我刚才细细查过,上的伤真假掺半,旧伤基本都是真的,而那些新的、可怖的伤口全都是用偏方伪装的,乍一看可怕,实际上只要是个懂得医理的大夫就能看出来。”
“若是二房的人,在府中怎会欺辱?所以,我推测可能是郡主派来的细作。”卫青秋看着左丘霄,道:“还记得你之前中得毒么?方才我听梅霜说了,阿碧从前在西苑负责你的茶,想要从中做点手脚害你中毒,简直轻而易举。”
左三大惊:“这还得了?爷,我这就将这细作赶出去!”
“等一下!”左丘霄住他,同时看向卫青秋,道:“你没当场穿,想必有别样的打算,不如说出来听听?”
卫青秋抿,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,“你确定要听?”
左丘霄失笑:“为何不能听?难不,你的打算中会涉及我?”
卫青秋咬了咬,心一横,昂起脖子道:“你自然不会涉及,但难保涉及你关心在乎的人,我就怕你到时候无法接现实。”
关心在乎的人?
左丘霄的眉头瞬间拧个疙瘩,“你要亲自来?”
“什么?”卫青秋一时懵了,“什么亲自来?”
“你的打算,你的计划,”左丘霄道:“你方才不是说——”
卫青秋脸上一热,但却不客气道:“我说得是梅霜!”
屋气温骤降。
左丘霄敛了担忧,失笑:“原来你是怕我担心梅霜的安危?”
说完,他反应过来,“青秋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
左丘霄上前一步,诚恳且耐心地解释:“我和梅霜关系亲厚远超奴仆不假,但远远没到你所想象的地步。这一次,我不惩,仅仅是因为和于氏的事上有诸多疑点,我必须要见到于氏之后,再行裁决。”
卫青秋忍着心里的别扭了后槽牙,视线转向一旁,一声不吭。
“青秋,你——”左丘霄还想说些什么,蝉却按捺不住,急道:“爷,恕奴婢多,如果不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宽恕梅霜,阿碧敢来吗?梅霜就是仗着你的信任和宠爱,无休止地作乱!”
左丘霄当即怒了:“这里何时到你说话了?出去!”
“爷要赶走,我也就不久留了。”卫青秋起,脸上没有任何表,视线低垂,看也不看男人一眼便要走。
左丘霄急了,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得手,“青秋,我和梅霜真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