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梅霜姐姐,”阿碧探着子,看向早起收拾床铺的梅霜,小心道:“我起不来,这些日子不能去伺候爷和夫人,他们不会怪我吧?”
梅霜一边忙手上的事,一边道:“爷和夫人都不是那样的人,你安心养伤就是。”
“爷人好我知道,可夫人……”阿碧咬了咬下,叹道:“又不是爷正儿八的妻子,有名无实,整日跟着爷算怎么回事呢?再说了,哪个正孩会做这样的事,也不怕传出去——”
梅霜拧眉回,低斥:“主子们的事咱们多,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就是,那些没用的心。”
阿碧吐吐舌头,没说话。
“好了,我得去前面干活了,你好好养伤。”
“知道,辛苦梅霜姐姐。”
阿碧两只胳膊撑着子,眼看梅霜出去走远,立刻起换了服,将头发束个男人的发样,悄悄地了出去。
……
郡主府。
“回禀郡主娘娘,我们的人发来消息,说已功混卫青秋,还请郡主指示。”婢回禀道。
郡主对着镜子了头上的钗环,道:“且让安心侍奉,等到该用的时候,自会通知。目前,必须要获取卫、左二人的信任。没有他们的信任,日后什么东西都做不。”
“是个聪明的,应该知晓这些道理。”婢道:“只等——”
话没说完,门外忽传来小丫鬟的惊呼:“爷,郡主娘娘还在梳妆,请您移步偏厅,奴婢这就为您通传。”
“不碍事,”郡主起,示意旁的婢,道:“你去他进来吧,拖了一整天,他定早就急得不得了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三日之期昨天就到了,然而昨日郡主谎称旧疾发作不舒服,一直在卧房没出门,还谢绝了顾凉的侍疾请求,没在三天给顾凉答复,生生拖到了第四天。
果然,门一开,顾凉大步流星走进来,开口便问:“母亲想好了吗?”
郡主放下茶杯,慢慢悠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面上表看不出悲喜。道:“昨日我病了一整天,今早你来请安,不想着询问关心我的病,竟满脑子都是卫青秋,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?”
顾凉自觉失言,忙补救道:“我来见母亲前已问过大夫,大夫说母亲无碍,方来拜见。否则,我怎敢打扰母亲?”
说着,他双眼着郡主,又期待又张:“母亲,已第四天了,您想好了么?”
郡主掀,这才出几分笑意,“想好了。”
“卫青秋的确是个可用之才,不过——”郡主故意停顿片刻,见顾凉急得脸都变了,才接着说道:“心思多,远不是我们能轻易掌控的,难保后续出乱子。其实,普天之下未必真的没有可以替代的人,如非必要,其实我们没必要一定和合作。”
顾凉据理力争:“事急,除了卫青秋,没有更合适的人选,更何况我已将计划告诉了,也答应帮我,若我此时反悔,那什么样子?还有,和二皇子有恩怨,即便真的不听我们掌控,也绝不会如灯心一般没有原则的倒戈。”
郡主笑而不语。
“母亲!”顾凉急道。
对方失笑,“我还没说出最后的决定呢,你急什么?”
郡主瞥他一眼,笑道:“虽然我觉得卫青秋的确有许多不妥之,但既然你喜欢,我再反对也没意义。”
拍拍顾凉的肩,叹了口气,严肃又殷切道:“顾凉,父母为你筹谋多年,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们,知道么?我和你父亲,都是为了你啊!如今你长大了,我和你父亲不求你给我们多大回报,只求你把握机会,拿回本属于你的东西,明白吗?”
“母亲放心,孩儿定不辜负你们!”
说着,顾凉起,迫不及待道:“我这就去找卫青秋,告诉这个好消息!”
郡主见状暗暗摇头,却也没说什么,目送他走后,方吩咐婢:“你去告诉我们的人,让盯了卫青秋和爷,切莫那妖勾引爷做出不该做的事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