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八大些什么?注意点用词好不好!”卫青秋没好气瞪他,声调拔高,将顾凉的声音完全盖过去,毫不客气地指责:“我们两个有什么事?有什么需要你母亲亲自同意的?你会不会说话!”
顾凉哼道:“我说得明明是实话,是你自己浮想联翩误会了,怎么能反过头来怪我?”
说着,他倏地凑近,“不过,你要是真想跟了我,我去求母亲,母亲也未必会反对。你跟着左丘霄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,不如跟了我,且不说别的,就单单是我强体健还年轻这一点,就能超过他吧?”
“呸!”卫青秋扬手就要扇他,但被顾凉轻巧躲过,没好气地指着对方骂:“亏你好意思和左丘霄比,我问你,除了强体壮,你还有什么能比得过他?什么时候强体壮也能拿出来显摆了?真要显摆,你怎么不去跟米店油铺里那些人比?他们各个比你强体壮,比你力气大!”
顾凉被骂得哑口无言,张着站在原地,竟跟哑了似的。
同时,刚要冲出来的左丘霄脚步一顿,不自控地勾起角,转个又回到了书桌后面。
“爷不出去了?”耀宗故意问道。
“青秋在跟外人谈事,我就不出去打扰他们了。”左丘霄角的笑意还没消下去,说这话时满脸的得意。
耀宗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。
知晓卫青秋的态度,左丘霄彻底放心,饶是二人在外说了半日的话,顾凉还要留下来吃午饭,他心都没有起丝毫波澜。
但这并不代表他乐意看到顾凉。
顾凉捧着碗,一双眼睛黏在卫青秋上,眼睛因笑而了月牙,饶是吃饭也说个不停。
“青秋,没想到你还会做饭,太厉害了。你做得饭真好吃,比我们府上的强多了,以后我能常来你家蹭饭吗?你放心,我绝对不白吃,定千倍万倍的报答你。”
“你喜欢吃鲜还是腊?我们府上有位厨娘腌腊可厉害的,可会做饭了,等下次我来看你,把做得腊也带来,到时候你绝对会惊为天人!”
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真想让我母亲也来一次,如果尝过你做得饭菜,绝对会改变对你的印象。”
听到这儿,左丘霄忍无可忍,放下筷子,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“食不言寝不语,你父母没教过你么,怎么连这么浅显的规矩都不知道,实在聒噪,”
顾凉吃了瘪,又是当着卫青秋的面,一时有些下不来台,脸很是难看。
卫青秋则暗暗笑两声,旋即当和事老,催道:“再不吃饭都要凉了,先吃饭,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。”
这句话可不得了,一说出来,顾凉当即预约道:“那吃完饭你跟我回一趟顾府吧,我有东西要送给你!”
卫青秋刚要开口,对面左丘霄忽道:“青秋,我稍后有事与你商议。”
“啊?什么事?”眨眨眼睛。
左丘霄板这张脸,较平日更为严肃冷淡,开口前甚至停顿了片刻,屋气压都骤然低下来,“总之是要事,吃完饭你去我的书房就是。”
和顾凉的事比起来,自然是左丘霄更重要。
卫青秋想都没想,甚至早就忽略了顾凉方才的话,半分犹豫都没有,“嗯,我知道。”
一旁顾凉登时气个半死,蹭地一下站起来,“明明是我先邀请青秋的,你讲不讲先来后到!?你才没规矩!”
却不想左丘霄理都不理他,反倒是卫青秋,侧目瞥一眼,很是不耐烦,“你发什么疯?”
顾凉只觉一口气没提上来,险些噎死!
他当即重重撂下碗筷,一拍桌子,怒道:“这饭我不吃了!”
说着,他转就朝外走。
走了一大半,顾凉预想中的画面迟迟没发生,他忍不住放慢脚步,趁着拐弯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。
这不看不要,一看,他差点气吐!
只见卫青秋和左丘霄安如泰山坐在桌边,偶尔互相夹菜,时不时传出笑声,别说要挽留,二人好似压没注意到他已走了,甚至本没在意过他的存在!
“你们是瞎了吗?!”顾凉气急败坏,不顾形象地跺脚大吼:“老子一个大活人要走,你们连句话都没有吗?!”